“修女說過,主將會從我們這24名圣嬰備選人中挑選出一名圣子,而挑選的憑據,是我們每個人的積分,對嗎?”對著另外幾個孩子她尚算和顏悅色,而和蘭姆說話時,卻永遠皺著眉,一副十分不耐煩的樣子。
要是他再強一些,要是他能更早解開青苔的秘密。“對了。”秦非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呢?”
蕭霄望著門洞里,面露難色。“中階生活區內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是NPC,一個玩家也沒有,他們應該找不到途徑去安插眼線。”按照19號的計劃,會先有一人將5號和7號引開,其他人則趁機潛入房間,將6號殺死。
可迷霧漸漸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他話音才剛落,天花板上的燈泡忽然猛烈地閃爍起來。
走到幼兒園門口時,所有人都已經渾身是汗。
而鬼女,就是看守著這份傳承的試煉人。看見秦非來了,所有人都很高興。和一個黑頭發的女生,以及一個膚色蒼白、神情陰郁的小男孩,都老老實實端坐在了沙發上。
也未免有些過于湊巧了吧。秦非叮囑道。
秦非的指尖輕輕磕著床板。說話的少年和那中年人,秦非都有印象,在禮堂時,就是他們盯著那張掛畫看了許久。傳來的動靜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一瞬間,數十道或是驚訝,或是探究,或是充斥著警惕的目光落在了秦非身上。
說完這些話,秦非停了下來。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遠超于其他屋舍。秦非掃了一眼身前,鬼嬰正坐在他的肚皮上啃手指。
她牙關緊咬,雖然身體幾乎完全不受控制,卻依舊在努力地嘗試著掙脫。他在進店前也看過門口的規則,規則上面寫了,店里只有炒肝這一樣菜品。
而不遠處的女鬼那邊,對面前這兩大一小也終于有了自己的評判。他還以為按這孩子膽怯的性格,肯定會躲得離神父越遠越好。
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他從家里雜物間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認清了,就自己這腦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學得會趕尸。假如他死了,這些秘密就只能和尸鬼一起,被永久地埋葬在這片亂站崗之下了。
村長停住了腳步。她呆呆地盯著玩家們看了一會兒,歪了歪腦袋,對著空氣奶聲奶氣地喊了聲:“我要來抓你們啦——”
不是他不想多寫,而是系統規定,一條線索最多不能超過10個字,且僅允許涵蓋一個信息點。
狹小的告解廳中,蘭姆離神父的手越來越近。而青年身處一片血污之中,輕輕抬起頭來。“……總之這里非常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會遇到死亡危機。”她壓低聲音,像是告誡又像是恐嚇。
秦非一邊推測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猜想。可今天,祭品們卻有些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蕭霄頓了頓:“看來那個程松,應該是善堂負責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
那為什么還有一半的玩家被強行抹殺在了副本里?他抽回只差一點點就搭在小女孩肩上的手,轉身,頭也不回地快步跑回了玩家隊伍。
“是在開嘲諷吧……”
那些人剛開始發瘋時,他還以外是副本環境出了什么問題。從始至終,秦非都并沒有從祂身上感到一絲一毫的威脅。若是不深入探究,這的確是一間十分普通而正常的房間。
無論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級、甚至S級的玩家,也不可能憑借肉體凡胎抗過污染源的侵蝕。這絕對是林業一生中所經歷過最糟糕的一天。秦非點了點頭:“整個煉尸的過程要花六小時,我們必須在天黑前完成。”
雖然不清楚12號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已經成功籠絡了NPC的心。封印鬼嬰的黃符貼在秦非手背上,秦非感到自己手背的皮膚都在一陣陣發燙。被面掀開的瞬間,屋內幾人均是一愣。
今天才只是他們離開上一個副本的第四天啊!!
會不會是就是它?(注:當前道具狀態為-不可使用)
七月十五,是每年陰氣最重的一天。
目之所及的范圍內,唯一可見的便是不遠處的一把椅子。
他趕忙扭頭,急匆匆地走了。秦非直覺這其中還有其他問題,村民不可能同意這種每年都要死人、刀子不知何時就會落到自己頭上來的提案。那是一顆巨大的灰白色頭顱,石質表面粗糙顆粒遍布,左側的眼睛微微瞇起,正在向棺中偏頭打量。
“那就是受害人在仰躺的情況下,被犯罪嫌疑人一刀劃破了頸部大動脈。”
秦非清了清嗓子,嘗試著呼喚道:“系統!系統?”
那種體驗,就好像有四個大漢摁著他的肩膀把他壓在地上,而他的面前正坐著一個人,那人伸出腳來,讓他用舌頭舔他的鞋面。他們途經村落,所過之處,家家閉門不出。
等到再醒來時,那股束縛著他的力道終于消失,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也已完全退去。
作者感言
秦非對此似乎毫無所覺,他仍在朝著王明明家大門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