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挑眉,他原本還以為這個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導游一樣難攻略。他們發(fā)現(xiàn),隨著對副本的了解加深,這場對抗賽的難度似乎正在逐漸向上躍升。直播間里的觀眾也像是受到了他的影響似的。
這孩子怎么這么鍥而不舍。
他心一橫,咬了咬牙, 從懷中掏出一枚淺紅色的玻璃藥瓶, 朝秦非與林業(yè)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而可惜的是,那個躲藏起來的NPC遇到的人偏偏是秦非。
程松點頭:“當然。”……
“等一下。”村長嘴角抽搐,扭過頭去不再看秦非,一邊繼續(xù)向前走,一邊十分強行地換了個新話題:這倒也沒什么關系,反正秦非此刻也沒空接受他的感激。
有了秦非方才那番“神父讓位給他”的言論,現(xiàn)在他因為告解廳的事找上黛拉修女,便顯的十分合情合理。直播大廳瞬間爆發(fā)出一陣尖叫。
靈體說完這些,頓時在直播大廳掀起了軒然大波。“今晚九點,守陰村村祭將正式開始,期間,熱情淳樸的村民將為大家?guī)?來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表演。”
女鬼的語氣乍一聽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生前做幼師太久了, 在秦非聽來,總覺得那抑揚頓挫的腔調(diào)有種在講故事嚇唬小朋友的感覺。“這個副本中的全部就是這樣。”
真的有人能在副本里睡好覺嗎?蕭霄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又一次受到了沖擊。E級大廳的光幕面前,屏息凝神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驟然迸發(fā)出一陣劇烈的驚嘆。他任由看守們擺弄,十分乖順地帶上了枷鎖。
但,光是想一想都足夠讓人頭皮發(fā)麻。直播大廳中寂靜一片。
屋內(nèi),正對著房門的位置,一個黑發(fā)如瀑的少女正坐在那里。他們是不愿意理你,可不是不愿意理我們所有新人。蕭霄:“?”
耳畔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據(jù),那不間斷的咚咚聲,就像一個人邁著有節(jié)奏的腳步,由遠及近向這邊走來。
秦非姿勢優(yōu)雅地伸手,抽出一張餐巾紙抹了抹嘴,好像他不是剛唆完一碗漿糊一樣的炒肝,而是吃了一頓人均2800元的法式大餐。
“別看!”孫守義用手捂著眼睛,低聲喝到。因此宋天現(xiàn)在其實還是懵的。
他望著秦非,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你有什么事?”“怎么辦?”蕭霄比劃著問道。
昨天一整天粒米未進,眾人餓狼撲食般沖向竹籃。有人焦急地伸手去搶食物,有人面色凝重地望著籃子,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但也有人依舊瑟縮在人群后頭。外面?
這是玩家們第一次進入到村民的家中,雖然外面是白天,但屋里卻昏暗如同午夜,空氣潮濕像是隨時能夠滴水,狹小幽暗的空間冷得仿若冰窖。上面只有淺淺一層紅色。
秦非看著撅著屁股、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在門板上,恨不得鉆進貓眼里去的蕭霄,實在無可奈何。年輕的,年長的,推著嬰兒車的。看起來與正常世界中的小區(qū)沒有任何區(qū)別。秦非:“……”
這里沒有光, 本該看不清任何東西。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
“?啊???”
在系統(tǒng)想要刻意隱藏NPC特殊的身份時,秦非總是很難直接從他們的好感度上得到信息。秦非道:“一會兒你注意一下,在6號——或者任何其他玩家拿到20個積分的時候,把這份資料交給三途。”
可現(xiàn)在呢?人群中傳來陣陣私語。蕭霄是第一次靠近告解廳,掀起絨布一腳,小心翼翼的探頭進內(nèi)打量。
“砰”地一聲。
“你們什么也不用做。”
“你好,王明明,我想請教你一下,請問這個小區(qū)里最近有什么怪事發(fā)生嗎?”
“社區(qū)居民輪流清理。”“像你這樣熟讀圣經(jīng)的人,一定是主忠誠的使徒,這不會錯。”剛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說的是“這個班里的老師和學生全部都是鬼”。
“這你就不懂了吧,像我們這種看過主播上一場直播的都知道,這個主播就喜歡刺激的,場面越刺激,他就越冷靜……”
寬闊的道路兩旁都是玩家,他卻半點沒有身為一個通緝犯的自覺,眉眼清澈,神態(tài)隨和,不見絲毫心虛和恐慌。
這些白天還懷抱妄想茍且偷生、如同縮頭烏龜般躲在義莊里的人,此刻終于意識到了某些事實,像是一只只被人用打氣筒續(xù)滿了勇氣的氣球,爭先恐后地向外沖去,生怕自己哪一步落后于人。
這是一節(jié)人類的手指。良久,有靈體輕輕嘟囔著:“他怎么、怎么……”緊接著,規(guī)則下方浮現(xiàn)出新的內(nèi)容。
作者感言
畢竟村中居住的都是玄門中人,神秘一些,也無可厚非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