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令人驚愕的還在后面。秦非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 笑盈盈地肯定道:“那是當然,我從不無緣無故騙人。”那種害怕到爆炸的樣子,簡直像是屁股后面有鬼在追。
鬼火被背后逼近的電鋸聲驚到,在門口吱哇亂叫。
青年眼底含笑,語意舒緩地答道:“不怕。”“今后你要是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請務必隨時向我提。”秦非鄭重其事地說道。可減去他們這七個人,前面居然也只剩下了七個人。
安安老師:?
變得更容易說服。
剛從副本里出來,大家的模樣都很狼狽。新人渾身一顫,面露不忍,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慘烈的痛呼聲從不遠處傳來,血肉被撕扯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不休。
“秦大佬,你在嗎?”搖著搖著,卻似乎突然想起來了點什么。秦非的隨身空間里有道具蠟燭,是孫守義在上個副本中用過的那種,還帶有微弱的驅邪功效。
……
良久,她終于開口應允:“最多一個小時。”
正確率雖然達不到百分百,但大致能評判個方向出來。絕不在半途倒下。
這幾天以來,導游每一餐送來的食物都是根據人數定量的,義莊中那兩個失去理智的玩家肯定是吃不了什么東西了,再加上他自己,三人份的晚餐,不愁喂不飽眼前的npc。
雖然不知道名字。完了,完了完了完了。秦非扶著身前的石樁,勉強穩住身形,抬頭望向天空:“倒計時停了。”
“對不起,爸爸媽媽。”秦非向前輕輕邁動了一小步。他輕輕叩擊著囚室的門欄。奈何棺材里光線太暗,分辨字跡這種高精度的工作委實難以完成。
說起來,關于他的精神免疫,因為面板中寫了“系統統計故障”,秦非在中心城休息的那幾天里,還特意為此跑了一趟個人信息管理處。樓里的寒氣比外面更重,因為常年無人居住,空氣中滿是塵螨漂浮的味道。
他敏銳地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他在餐廳里一邊分析案情,一邊觀察眾人的微表情。卻偏偏倒霉地進入了副本世界。
調度中心內人滿為患。
本來,他都已經快要穿過游廊,走進里世界休息區的囚室了。
司機修長的脖頸上頂著一顆光潔的腦袋,臉上平整而光滑,沒有任何五官,那張可怖的面孔泛著詭異的青黑色,就像是一張死去多時的人皮包裹在橄欖球上。……
有觀眾當場密恐發作,瘋狂抓撓起自己那其實并不存在的胳膊,它一面抓一面聽見,在距離自己不遠處,另一個靈體發出了一聲干嘔。談永在他的注視下漸漸低下頭去,整個人僵硬得手足無措,卻依舊一動不動。
“剛才那個大佬走了沒?大佬這波要打臉了吧?現在這個劇情,以前那么多場直播中從來都沒出現過。”“若我所言有任何不實,主會對我降下責罰。”比如笨蛋蕭霄。
“死、死了……”有人訥訥道,接著放聲大哭,“死了!死了!啊啊啊啊……”只要他成功取代了12號,憑借他魔鬼的能力,要想弄死那其他23個圣嬰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嗎?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
鬼火所擔憂的一切并沒有發生。背完這句,黛拉修女終于揮了揮手,示意秦非停一下。但那個拿到分數的人……
怎么?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蕭霄和觀眾一樣滿頭霧水。其實談用自己也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他只是不愿面對事實。而且,就算真的想起來了,他也不敢去做。
在村民家里轉了一圈,浪費掉的時間也不過十余分鐘而已。
這才是與觀眾息息相關的,牽動著直播是否精彩的至關要素。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
他異乎尋常的精神免疫。村長胡疑地望了他一眼。
說著他掐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詞。那種胸腔和腹腔共鳴迸發而出的回響,帶著嚴肅與神圣交織的肅穆,穿透那塊絨布,傳入鬼火的耳中。
秦非很愿意在能辦到的最大程度上滿足他們的需求。
一聲慘叫過后,說話的人再無聲息。秦非攤了攤手:“沒什么,我去那里有點事情要辦。”
作者感言
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秦非忽然聽見系統以一種比正常說話時快了1.5倍的語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