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副本的NPC簡直就是謎語人。很顯然,以他拿到的身份來看,即使什么也壞事不做,僅僅只是泄露出些許身份信息,都足以帶來致命的危機。作為主線劇情最重要的引子npc的徐陽舒,在副本正常運行的兩年中一次也沒有被玩家們發現過。
這場報錯最終沒有取得任何成效,系統像是知道觀眾們要找他做什么,然后刻意規避了似的,突然離奇地消失了,任由靈體們怎么呼喚都不露面。秦非卻搖了搖頭:“對,但也不全對。”怪不得。
……秦非眉心緊鎖。秦非忍住抽搐的嘴角,在腦海中飛速盤算著自己如今的局面。
肺部鼓脹得像是快要爆炸,喉嚨里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刀正在切割,每一次呼吸都會帶來尖銳的疼痛。
“緊急通知——”
……無人可以逃離。
蕭霄:“……”接著極迅速地低下頭去,抬手擦了擦嘴角。耳畔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據,那不間斷的咚咚聲,就像一個人邁著有節奏的腳步,由遠及近向這邊走來。
蕭霄剛才一直渾身緊繃地站在一旁,深怕鬼女突然發難,見情勢終于穩定下來,忙不迭地開口:“要幫什忙?我們一定立馬就去辦!”
秦非剛才從影壁走到祭堂,在沒有遇到額外干擾的情況下,耗費了足足十分鐘時間。
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正老老實實長在鬼女的手腕上,也沒有獨屬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條,看上去與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沒什么兩樣。
不是他故意氣人,實在是鏡子里那個他的模樣,就很像那種劣質國產古裝電視劇中主角黑化以后的扮相。“?啊???”但翻窗隊伍中有個臉上帶刀疤的男人,說起話來非常不客氣:“能有什么?不過是道路太顛簸而已。”
一旦被抓住, 以新手玩家目前手無寸鐵的狀態, 只會是必死無疑!眼前的神像與它在石像或掛畫中悲憫祥和姿態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身形巨大,衣袍上沾滿血污,像是一個毫無理智的屠戮機器。“叔叔,我的球掉到里面去了,你可以幫我撿一下球嗎?”
“你剛才說過的,大巴上的規則提示。”秦非向孫守義微笑頷首。——尤其是第一句。“可惜,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
所有人都頂著滿身狼藉,若是現在即刻馬不停蹄地出發,萬一又遇到什么危險,可就徹底歇菜了。但,很快他便發現,來人并不是黑袍男。嚴格來說, 那都已經不太能用“人”來形容了。
緊接著,有人抬手敲了敲門。
隨著蘑菇頭女孩一聲令下,十幾個孩子笑鬧著四散跑開,場面溫馨而美好。這樣的地方,難怪稍微有些精氣神的人都不愿呆在里面。他晃了晃手里的冊子:“看這書上的內容挺有意思,就拿著看一看。”
“這下好了,我們只差鈴鐺了。”林業在那堆衣服上扒拉了一下。怪不得樣貌這么相似。
從剛才開始他就發現他好像被什么奇怪的東西纏上了。鬼女的手腕蹲時鮮血淋漓,皮肉撕裂的傷口包裹著白森森的斷骨,看上去十分瘆人。迷宮里太黑了,僅憑秦非手上那微弱的光線,并不足以完全照亮對方的模樣,但依舊不難看出,那人的確就是蕭霄。
他輕描淡寫的模樣,簡直像是剛撕掉了一張廁所門口的草紙。圣嬰院這個副本,和上次的守陰村實在大相徑庭。“臥槽,牛逼呀。”
修女的不信任絲毫沒有打擊到他,他將頭向后一仰, 用比剛才更加堅定的語氣說道:那個叫小秦的D級玩家很顯然已經跑了。蝴蝶扭頭對自己的傀儡吩咐了幾句,卻并沒有移動身形,依舊雙手抱臂靜靜站在臥室門口。
“祠堂……聽起來就很危險。”
當然,在蕭霄心目中,秦非同樣也是非常強大。怪不得樣貌這么相似。
“也不能這么說,好吧,我老婆那么漂亮的臉我都沒摸過,怎么能讓這個老色鬼沾染呢”雖然“第一句話”聽起來很簡單,可不知道的依舊大有人在。并不是每一個成功完成首次直播的玩家都有著強勁的心理承受能力。
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件五顏六色的鮮艷衣服,胸上別了塊胸牌:
作為一名整日為行政事務奔忙不休的NPC,亞莉安對玩家們口中的新人榜認知并不怎么充分,但這不妨礙她通過大廳中眾人的反應明白一件事:
頭發、五官、皮膚……全都焦黃一片,黏連在一起,已然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形狀了。
“主播好寵哦!”手一頓,五根手指愉快地舞動了一下,隨即秦非便看見虛空中的那行字變了內容。秦非的懺悔還在繼續。
會不會反而是來自迷宮的陷阱?秦非不需要補充san值,而E級商城中可購買的武器類道具又只有那么兩三件,秦非苦于道具格子填不滿,干脆將所有空格都放滿了低級共享血瓶。“下午和你走散之后沒多久,我就遇到了孫大哥他們。”蕭霄率先開口道。
秦非在4號戀尸癖的房間里曾經親眼看到過那個掛墜,里面一點兒液體也沒有。蕭霄:“當然不是……我就是想問——”
王明明的爸爸:“該吃午飯了兒子。”
作者感言
窗外的霧色越來越濃,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大巴車窗投出去的光勉強將周遭不到半米的區域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