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號莫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異裝癖,怎么看起來變變態(tài)態(tài)的。什么情況?詐尸了?!
秦非聳聳肩:“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也更好忽悠。裝作聽不見也不行了。
她扭頭的動作變得額外艱難,模糊一片的視野中,她只看見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緩步走了過來。……媽的,它也好像吐啊!三途還是有些懷疑。
作為一個已經(jīng)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墮天使,一個在地獄的業(yè)火中生存的惡魔,撒旦原本的模樣同樣十分英俊。房間的門窗都緊鎖著, 透過窗戶,秦非看見了外面的街道。……
“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
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guān)注,直播間觀眾人數(shù)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shù)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tǒng)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
到最后,幾乎是大跨步奔跑在過道里。如果有什么壞事,這么多人一起,應該也不會出大問題。
鬼嬰坐在書上,抬頭見面前的人是秦非,于是咯咯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小米牙,手腳并用地爬到了秦非的肩上,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鬼火看著秦非,心臟一直砰砰跳個不停。
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
一路走來,他們已經(jīng)途經(jīng)過無數(shù)道相同的門,這些門無一例外全部緊鎖著。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蕭霄和觀眾一樣滿頭霧水。饒是如此,在見到眼前三人背靠背癱在一起,各自瘋狂往嘴里灌藥水,還一邊灌一邊yue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小小震撼了一下。像秦非這種就算被怪物在屁股后面追著跑,依舊還能在腦內(nèi)冷靜規(guī)劃逃亡路線的人,是不可能共情他們這種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夜里睡不著覺的高敏分子的!
他緩慢地抬頭環(huán)視四周。他現(xiàn)在玩的不是陣營對抗賽嗎?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張怎樣可怖的臉!
事實上,6號在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一個激進與警惕兼濟共存的主播,否則他也不可能降服5號和7號當他的馬前卒。為首的那個修女掃視臺下一圈,而后開口道。是因為不想嗎?
前方又是一個新的交叉路口,秦非來不及思索,隨意選定其中一條。
仿真純金質(zhì)地的獎牌正中刻著一個五角星形的圖樣,底下是有關(guān)本場賭盤的內(nèi)容記錄。“啊不是,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那些來做禮拜的信徒們魚貫落座,不久后,一位神父站上了布告臺。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
然后又往旁邊挪一步,指著第3個沙坑:“這里也沒有。”秦非的視線從眼前的電話上擦過。
好在秦非即使身處黑暗依舊眼明手快,像是老早就料準了徐陽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般, 十分精準地伸手拉了孫守義一把。車窗邊緣的墻紙按壓起來濕潤柔軟,顏色比其他區(qū)域的墻紙微深,像是被水浸泡過似的。“我他媽正在認真看那個本子上的字呢,看到一半就沒了啊?!”
現(xiàn)在才剛天黑不久,這間屋子里就已經(jīng)是這幅鬼相,等到臨近半夜時,還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子……
終于有一個觀眾慧眼識鬼。他覺得這場直播里的這些人都有點怪怪的。鬼火想裝逼沒裝成,有點難受,又有點尷尬。
木質(zhì)門扇緩緩閉合,發(fā)出刺耳的吱嘎聲。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場景任務——區(qū)域追逐戰(zhàn),已開啟!】
既沒有過早的出手傷人,也沒有受到撒旦的蠱惑。
其實他剛才就覺得不對勁,車上的人醒來以后表現(xiàn)出的反應實在有些太大了,有的人失控得甚至毫無緣由。“守陰村地處湘西,偏僻的地勢形態(tài)使他仍舊保留有最原始的當?shù)仫L貌,現(xiàn)在,村里正在進行一年一度的村祭活動,接下來的七天中,大家將全程參與村祭,體驗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
秦非略帶遺憾地感嘆。這張臉也不過就是皮膚比一般人白了一點,五官比一般人好看了一點,臉型比一般人流暢一點,頭發(fā)比一般人多一點……而秦大佬用“他還要繼續(xù)在告解廳騙人”的理由留了下來,卻在那兩人離開之后立即將門反鎖,轉(zhuǎn)頭走進神父的隔間。
苔蘚,就是祂的眼睛。
“這是2號的。”他又指了指那個滿的。“什么?!林守英的眼睛?”孫守義聞言愕然瞪大了眼睛。“找什么!”
很明顯,徐陽舒就是那個潛藏在一眾玩家當中的NPC。“如果、按照你說的,每個月一個人的數(shù)。”譚永面色蒼白,眼底是壓抑不住的恐懼。他對這個副本的了解到底已經(jīng)深到什么程度了?
可告解廳外的兩人卻宛若見了鬼,眼睛瞪得像鵝蛋,脊背浮起一陣惡寒。“我實在沒有想到,身邊竟然隱藏著像您這樣偉大的傳教士。”黛拉修女盛贊道,“秦老先生!”然而,就在下一秒,眼前的場景驟然驚變。
可司機并沒有把他怎么樣。
作者感言
但,無論他們怎樣努力,卻始終無法真正抵達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