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的心跳一聲勝過一聲。這個他還不至于忘記。
也沒關系,還有三途和鬼火。
林守英的魂體體型巨大,不可能距離這么近秦非還看不見。他松開手,微笑著,像摸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頭頂:
秦非在那幾間開著門的房前大致掃了一眼,意識到所有房間的格局和裝潢全都是一模一樣的。
鬼嬰沒有皮膚包裹的身軀像極了一條光溜溜的鼻涕蟲,在秦非身上蠕動時的觸感更是百分百還原了鼻涕蟲帶來的體驗。究竟是什么人,把他們嚇成了那樣?“我為我的愚蠢感到深深的懺悔!”
導游邁步來到玩家們身前。只要是E級及以上的主播,每場直播開播30分鐘后,都可以打開彈幕面板。這面鏡子,看似明晃晃地掛在那里,但要想參透其中隱藏的奧秘卻絕非那么輕易。
因為那些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真的是巧合嗎?但,起碼,從外表上確實完全看不出。
多么令人激動!“什么時候來的?”
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其余幾人見狀一愣。更何況,秦非并不認為沿途搜尋沒有眼睛的過道會是正確的解謎思路。
義莊里靜悄悄的, 好像一個人也沒有。果然,臥室的鏡子有問題的,并不只有他一個??礃幼樱龅?是生怕秦非再找到他。
令人光是看著便覺得眼眶發疼。徐陽舒的爺爺帶著一家老小舉家搬遷,拋棄了家中絕學,心中有愧。只是,向前沒跑幾步,他便聽見那邊有聲音傳了過來。
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嘶哈嘶哈,特別是前面那個十字架絲哈……”
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鬼火:“……!??!”
背后,黃袍鬼飛馳而來的獵獵風聲已經逼近至耳畔。他就像是一個移動的屠宰場廢料收集桶,渾身散發著沖天的腐臭,秦非著實不想離他太近。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散了吧?!?/p>
談永站在原地,不自覺地吞了口唾沫,側身,為孫守義讓出一條通往義莊外的路來。
……
“秦大佬!”然后又往旁邊挪一步,指著第3個沙坑:“這里也沒有。”兩人說出這段話時駕輕就熟的姿態,仿佛相似的場景已經在這個家中發生過無數次。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普通而正常的房間,房間面積不大,但生活氣息很濃。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巨大的口器變回人類的嘴唇,她咧開嘴,對著秦非微笑,露出兩排整潔漂亮的、人類的牙齒。
手一抖,豆子滾得滿桌都是。1分鐘;對于他們來到休息室里的全過程,蕭霄幾人直到現在依舊有種如夢似幻般的不真實感。
“……”
宋天終于明白過來。事情發展到這里,已經很明顯出了問題。
秦非抬起手,佯裝捂嘴咳嗽,實際上卻雙指拖動放大了那塊獎牌。
那她這番所為就委實是有些太過不敬了。刀疤回頭,在他身后不遠處的位置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蜷在座位上瑟瑟發抖。寒氣順著蕭霄的足心竄起,一路直沖天靈蓋,就在蕭霄下意識的尖叫聲快要沖破喉嚨而出的瞬間,秦非極迅速的伸手,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
雖然這過道已然昏暗骯臟得面目全非,可秦非依舊辨認了出來,這里對應的,應該是玩家們從教堂走向休息區的那條廊道。這是林守英的眼睛。
這次他面對的終于不再是空空如也的棺材板。
他倒要看看,這孩子究竟有什么古怪。隨著時間推移,大巴車外的霧氣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濃,車門敞開著,車外那人一身導游打扮,帶了頂破舊的紅色檐帽,一手舉著喇叭,另一只手舉著面小旗,正在不斷搖晃。
秦非彎彎唇角,輕言細語地柔聲道:“說說,你看到的是個什么樣的鬼?”
腥臭的血水迸濺在四面墻壁之上,整個禮堂被鮮紅色覆蓋,稀碎的肉糜四處迸濺,其中還混合著一些白色的碎片。“嘔——”
作者感言
“新NPC!太厲害了吧,圣嬰院都直播了200多場了, 這個NPC還是第1次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