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鎖著,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我為我的愚蠢感到深深的懺悔!”所有靈體都在那一瞬間下意識地瘋狂call起彈幕。
支線獎勵!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遠超于其他屋舍。鬼火&三途:?
秦非搖了搖頭:“不,我不會。”
其他那些人。短發道:“對,一點預兆也沒有。”他陰陽怪氣地說道。
秦非:“……”畢竟,懲罰本里的所有主播,全都死在王明明家的客廳了。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 但實際上,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中。
緊接著,鐘聲停止了。
觀眾群中頓時掀起一陣波瀾。
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恐怕手指頭都要磨禿嚕皮了,秦非心中涌起些許對副本boss的微妙同情。
“臥槽!今天真的賺翻了!”他們一路追隨而來的神級新人,會在還未長成前,就先折翼在此嗎?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左右兩側的人意識到什么,也顧不上其他,急急挪動著身子向反方向撤去。
下午在祠堂時黃袍鬼對他的興趣就異乎尋常地濃郁,當時秦非還沒有將這種興趣關聯到其他鬼怪的身上。廂房大門上掛著生銹的銅質大鎖,玩家們的活動范圍只在小小的院子里,目光所及的兩排紫黑棺材看得人渾身直冒冷意。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
他終于意識到了不對。遼遠的天空另一頭,不知名的鳥類不斷發出悲鳴,地表的泥土是黑色的,十分蓬松,踩上去會微微下陷,就像剛剛被犁耙犁過的田地。
秦非“唔”了聲,終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心滿意足。“這位美麗的小姐。”
“下一個人呢?快點過來,別耽誤時間!”所有人都自身難保,哪還顧得上別人?“很高興見到你們,純潔的圣嬰們。”
他起身下了床,來到門邊,伸手擰開了臥室的門。
……
秦非清了清嗓子,嘗試著呼喚道:“系統!系統?”
“之前三年中,發生過兩次大規模的犯人暴亂,最后都是血修女處理好的。”“這腰,這腿,這皮膚……”他們會和副本徹底融合在一起,永遠無法離開。
鬼火神色恍惚,身形不斷搖晃著。“謝謝你對我們的照顧, 亞莉安小姐。”他說。程松大約是被他吵得煩了,嗤笑著開口道:“就算能出去,你的錢也沒有用了。”
只是他沒有和他們說罷了。在內疚的驅使下,三途甚至過于熱心地關懷起身前那人來:“你一個人能行嗎?”畢竟,新人主播所踏足的每一寸土地,在過去都已經被人踩爛了。
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人和她聊起過諸如此類的話題,她竟然思索了半晌,這才給予答復:“一歲半。我的寶寶今年一歲半了。”污染源并不屬于副本內部訊息,即使離開過渡空間依舊可以討論,鬼火一個箭步沖過去挽住秦非的胳膊:“走走走,我們去外面找個舒服的地方說!”餐廳內污血橫流,早已不復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
從蕭霄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恐懼。而祂想解釋的好像還不止這一點。
相互牽制,卻又相互背離。林業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嘿嘿笑了兩聲:“這條小路沒什么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走不了,所以一般不會有人過來。”
反正除了亞莉安,他也不認識什么別的主城區公務員NPC,能讓他去賣這個人情。那邊神父已經自動自覺地將身上的衣袍、十字架, 全都脫下來放在了凳子上。
反光的油漆在頂燈照耀下晃得人眼前模糊一片,秦非向那邊走了兩步,忽然發現一個十分奇怪的細節。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世界,還是進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
這一小袋糯米旁還放著一些零零碎碎的,諸如黃符朱砂之類的小物件,但許是因為中間年月隔得太久,早已經都損毀不能再使用。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秦非:“你的手……”*雖然修女只問了他第一句,但背完這一句后他并沒有停,而是繼續背了下去。
談永半瞇著眼望著秦非,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下來。“你剛才說過的,大巴上的規則提示。”秦非向孫守義微笑頷首。他的身上像是被鮮血洗過一遍似的,渾身衣物都被血跡浸透,發絲一綹一綹粘在額頭上。
秦非歪了歪頭,湊近打量著那張符。
秦非:……
作者感言
現在他的脖子上頂著一只貓咪腦袋,摸下巴時摸到的也是貓咪的毛,柔軟順滑,手感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