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鎮(zhèn)定下來。
假如眼神能殺人,3號恐怕當場就已經(jīng)被19號給砍死了。新人榜和旁邊的另外兩個榜單不同,非常長,一共有一百名,榜單上的名字也很小。
蕭霄在腦海中細細搜刮著自己進副本以后做的惡,思來想去半天,愣是什么也沒想到。
“哎, 怎么回事?這次他們怎么不在里世界的走廊里了!”刀疤神情不善地望向秦非:“你剛剛,為什么要弄斷電話線?”
鬼嬰從始至終都沒有攻擊他,可他實在是太害怕了,鬼嬰出現(xiàn)后沒多久他便嚇昏了過去。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xiàn)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蕭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不愧是大佬,就是和人不一般。
“就是有人過來了,是從走廊最前面,靠近休息區(qū)的那個方向來的。”他要先偽裝成閑談跟12號說幾句話。雖然其實什么感覺都沒有,但總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呢。
頭頂,系閃爍的統(tǒng)時提示仍未停歇。
“對了。”蕭霄突然意識到一件事。秦非頷首:“如果在0點之前出現(xiàn)了死亡,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事。”
離那遠子還有十來米遠,徐陽舒的發(fā)抖已經(jīng)從兩條腿蔓延到了全身。秦非擺擺手,像個干吃空餉不好好辦事的工程領導一樣敷衍道:“她在辦了。”他看見蕭霄來了,咧開嘴,扯起一個怪異的笑容,那泛黃的牙齒和猩紅的牙齦中間,似乎還夾雜著一塊一塊細碎的肉屑。
有玩家想上前去攔他,卻又被身旁的其他人拉住。
頃刻間,地動山搖。“血修女剛才在上面,不小心把告解廳弄壞了,現(xiàn)在他好像不能正常使用。”“我靠,太強了,實在是太強了,竟然有人在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還能冷靜分析問題?”
院子中心的小樓前掛著兩條白色的幔帳,無風而動,像是兩條長而蒼白的觸手,仿佛下一秒就要纏到玩家們的脖子上去。他雙手交叉在胸前,像是給學生上課一般講解起來。
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yè),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幾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投向面前的碗。
凌娜真心實意地認為,比起那群躲在義莊里混吃等死的廢物男人,她理所應當更有資格活下去。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人影閃過,沉穩(wěn)有力的手臂緊緊扯住凌娜的手腕,將她從尸鬼的嘴邊拽了回來。報紙的最外層印著豆腐塊一樣的圖文, 打眼看與平常的報紙無異,但若仔細閱讀便能發(fā)現(xiàn),那上面的文字根本構不成連貫的語句。
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幻想出了各種經(jīng)典的恐怖橋段。
“這是從哪里來的?”林業(yè)好奇地問道。那人愣怔一瞬,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預感。說得難聽一些,其實就是硬猜。
秦非恨鐵不成鋼:“那你出去干什么。”與此同時,秦非摸了摸王明明的褲子口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他不斷復述著鬼火說過的話。
蕭霄:“當然不是……我就是想問——”
同時,秦非停住了他的腳步。系統(tǒng)的力量這樣強大又這樣神奇,說不定,已經(jīng)完全抹去了他在外面世界存在的痕跡。他的家人現(xiàn)在,也可能已經(jīng)徹底把他忘了吧。
中年玩家名叫華奇?zhèn)ィ┲簧碣|量上乘的深灰色西裝,領帶夾锃光發(fā)亮,一看便知他在正常世界中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家伙怕不是腦袋有什么問題吧?“就算你已經(jīng)確定那個NPC就是鬼,也暫時先別說。”他強調道。拉開后便是一截不知通往何處的階梯。
這副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采用呼喊的方式召回?】
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竅。說不定他就能保住一條命。那個青年就那樣站在那里。
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
“我來這里,是為了代替我的朋友們向您懺悔。”他說。
程松只能根據(jù)這條線索字面上的含義,去向村長了解情況。而他這樣說, 就是故意想讓秦非成為眾矢之的,利用壓力逼迫秦非說出一些新的信息。
秦非點點頭。
秦非眨眨眼,試探著選擇了一個比較中立的話題,開口道:“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蕭霄:“……”
發(fā)生什么事了?
作者感言
守陰村所在的那座山太荒涼了,根本沒有通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