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分裂?!?/p>
“我也是紅方?!敝灰?他成功取代了12號,憑借他魔鬼的能力,要想弄死那其他23個圣嬰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嗎?“對對對,要是我被扔進(jìn)直播里,肯定就是那種一輪游選手?!?/p>
清越的男聲在這一刻顯得如同天籟之音般觸人心弦,林業(yè)驀地睜眼,難以置信地向前方望去。他的眼睛亮閃閃的,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這是性命攸關(guān)的事,就連刀疤都不再作妖,全程靜默,一言不發(fā)地跟著其他人動作。
最前面的玩家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秦非卻像個沒事人一般,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苦似的,用右手食指沾了自己的血,一個一個點(diǎn)按在其他玩家的額頭上。
村長這下是真的不理解了,“那你不害怕??”
他手里拿著的是他買給鬼嬰的衣服。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我們在回廊里碰面,她一言不發(fā)就直接出手了?!?/p>
卻在快要貼近貓眼時被秦非一把抓住了后衣領(lǐng)。等到0號看清追在蕭霄身后的人是誰以后,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云開雨霽。“什么意思呀?這個班的老師和學(xué)生,該不會全都是鬼吧?”
她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反正,就算現(xiàn)在不說,以后也肯定是要說的。
當(dāng)時兩人也都和秦非一樣,有過去拉她一把的沖動,可受制于過于遙遠(yuǎn)的距離,都沒能成功實(shí)施。直播結(jié)束了,而他們還活著!
細(xì)細(xì)碎碎的交談聲在空氣中波動。
但饒是如此,他們也不得不承認(rèn)。清亮好聽的男音從木質(zhì)箱壁內(nèi)側(cè)響起。她臭著一張臉,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濃郁的油腥氣, 懷中抱了只巨大的木桶。
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dú)饣旌现瘸粼诳諝庵袕浬?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聯(lián)。一切懸而未明,隱藏在暗處的很有可能就是致命的陷阱,一步行差踏錯,等待著他們的,很可能就是滅頂危機(jī)。
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
然而,沒有一個人敢把粗口真正爆出聲來。原來是這樣。秦非抬頭,在面前對面的墻壁上看到了一行字: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扮演的角色,大概,是一個——”而程松竟然也沒有要幫他說話的意思,一次也沒有將話頭遞給刀疤。
蕭霄有些著急:“老爺子,你就別吊我們胃口了。”
鬼火神色恍惚,身形不斷搖晃著。他將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了一聲:“時間不早了,孩子該休息了?!本烤故且潘麄円获R,還是將他們?nèi)坎鸪匀敫埂?/p>
?。。?!
他才剛從掉san的無名驚恐中緩過勁來, 可一轉(zhuǎn)眼, 卻又猛然見識到了如此具象的恐怖。
這里的環(huán)境實(shí)在是太差了。其實(shí)秦非早料到了這一天。
那附近真的一個小孩也沒有。
小僵尸不松手,抬起頭,發(fā)黑的小臉上連點(diǎn)表情也沒有,定定地盯著秦非,黑漆漆的眼睛沒有眼白,像是貓的眼睛似的,清澈卻深不見底,倒映出秦非的面容。秦非靜靜待在棺材里,在心中無聲地讀著秒。
見秦非和蕭霄看了過來,他忽然抬高了音量,宛如刻意向秦非示威般詢問程松道:“如果我加入,那——”秦非無語地看了他一眼?!芭P槽尼瑪?shù)?,突然給個特寫是什么意思啊!”
周圍這么黑,伸手不見五指,秦非本該什么也看不清才對,可不知為何,對面那東西的輪廓卻顯得格外清晰。那個時候,桌上的瓶子放置得還十分隨意。
……若是秦非此時打開彈幕,就會發(fā)現(xiàn),他親愛的觀眾們正在對他進(jìn)行盛贊。
“誰知道他——”華奇?zhèn)タ戳艘谎蹖O守義,“誰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shí)在跌宕起伏。
可是。將人性格中相對極端的那一面徹底激發(fā)出來,讓狂躁的人變得更暴虐、軟弱的人變得更無能……
折下柳枝后不久凌娜便遇見了程松二人,霧氣依舊沒有退散,三人誤打誤撞之下勉強(qiáng)摸索出了出去的路,這才成功回到義莊。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shù)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
語畢, 他面對帶緊張地望向幾人。在這場簡單粗暴的博弈當(dāng)中,鬼怪方的勝率原本在66.6%。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xiàn)在眼前。
回話的是那個剛才因?yàn)樯ひ暨^于尖銳而被揍了的男人:“過一會兒指引NPC就會來的,你還是先趕快坐下,免得違反了規(guī)則!”“倉庫里有一些舊年留下的書信,我順著信件上的地址上網(wǎng)搜索實(shí)景地圖,搜出來的只有一片荒山野嶺?!?/p>
作者感言
那雙剔透的琥珀色雙眸像是盛著一縷光,清透又柔和,望向他的眼神真誠中帶著淡淡的擔(dān)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