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贊許地點了點頭:“確實。”
提到‘祂’時,鬼女滲著血水的漂亮杏核眼中透露著一股向往,甚至隱隱帶著狂熱。她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轉身回了臥室內。秦非并沒有因為她的排斥而表露出任何退卻之意。
“那你就來說說,舊約的第一句話內容是什么?”
秦非沒有忘記,導游曾經說過,守陰村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看見。
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向前。
蕭霄望著那個方向,神情中有一絲難言的復雜:“也許我們就不該告訴他們這些。”如果要比眼下的情況更加危急,即使把秦非丟進紅著眼睛的喪尸堆里都做不到, 恐怕得有人在背后拿大炮轟他才可以了。
他給秦非的盒子里放的是幾張紙和一本冊子,封面是花里胡哨的風景攝影照片,看上去很像現實世界中旅行社或長途大巴車上會出現的那種本地旅游指南。
分明就是一個假借職務之便行猥褻之事的老色鬼嘛!安安老師看起來20多歲的樣子,長著一張白凈討人喜歡的圓臉,說起話來也溫溫柔柔。
空氣在一瞬間冷了下來,燦金色的日光也變得毫無溫度,墻壁上的窗戶鎖著,窗簾卻無風而動,在地板上投入鬼魅般扭動的影。
“主播對‘聊了聊’的定義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呀哈哈哈,拿板磚和鋼管聊嗎?”你看,他不是已經穿上一身神父的衣袍、與副本中的npc打成一片了嗎!
頭頂響起系統尖銳的提示聲:
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
一行人各懷心事,結伴離開義莊。他眨眨眼,關掉彈幕,再度將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身前。
已經沒有路了。一口一個“信仰”,說得擲地有聲,一套一套的。應該不至于這么巧吧?
這迷宮的入口雖然安排在教堂的地牢,可是大家都懷疑,這極有可能是一個脫離于教堂獨立存在的空間。兩個前不久還陷在半昏迷狀態中的人此時已經醒了過來。
任務也很難完成。斷斷續續的一句話,卻在直播間觀眾中掀起軒然大波。
秦非在心中默默給他們點了個贊。
“嚯。”
“當然不。”秦非的眼底透出一股高深莫測的意味:“皮相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紅粉骷髏,白骨皮肉,一切皆是虛妄,你依舊是你,就算變了樣子,也還是原本的你,這并沒有什么好怕的。”這么亂來的理由,溺愛孩子的爸爸媽媽竟然也同意了。
秦非并不氣餒,笑瞇瞇地收回手。“靠,真是要瘋了,我們要不要再開一個賭盤,賭主播是被0號砍死還是被2號吞掉……”
棺材里的溫度剛才還與室外一致,如今卻變得異常冰冷。毫無疑問,11號干了件蠢事。
他步速未減,在這座密閉的迷宮里,就像一支正在高速移動的箭矢,沖破空氣,沖破黑暗,向著前方那一抹明亮直奔而來。“我們正身處圣潔的教堂中,或許,每日所需要做的,就是向主進行禱告?就像修女所說的那樣,保持身心潔凈。”“能夠幫助鬼嬰小朋友是我的榮幸。”片刻后,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望向鬼嬰的目光充滿和善,“方便問一下嗎?為什么他會選中我?”
司機第一次說話,聲音從沒有口腔的臉皮下發出,帶著一種沉悶而細微的回響,嗓音沙啞粗礪,就像生銹的金屬片劃過地板。
“我來這里是有事要辦。”徐陽舒十分順從地回答了秦非的問題,“剛才我說過,我的老家在這里,我沒有騙人。”
“宋□□居民樓那邊過去了,之后就一直沒回來。”
身旁的蘭姆見狀,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然后是一聲重重的摔門聲。被如此突然地針對了, 秦非卻也并不生氣。認對了,怎么還是死了?
“好的,沒問題,親愛的兒子。”
她領著眾人向外走,一間開闊的大廳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他在腦內一遍又一遍預演著自己的計謀:
作者感言
好歹撿回了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