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逐進了囚室內, 在秦非的特權光環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在多年以前——什么?具體是多少年?”
秦非:?
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天主教并不完全禁止教眾飲酒,但酗酒無疑是墮落的,為了避免一切可能觸犯規則的行徑,酒還是少碰為妙。”只是……
不少玩家都避開了他的視線。
包圍圈正中,渾身浴血的青年趁此機會,又一次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林業見狀忙撐住他的肩膀。他原本是打算在規則中心城內多待一段時間,將能涉及到的區域都先探索一遍。
見四人完好無損地出現,程松先是向他們點頭示意,繼而帶著試探地開口:“你們怎么回來的這么晚?”總而言之,等秦非口若懸河地說完所有的一切之后,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眼神中已經徹底只剩下崇拜了。
顯然,很快就要有人過來了。
沒有表情的臉連顫抖都未曾顫抖一下,仿佛沒有痛覺一般。“那要怎么辦?!”鬼火臉都綠了,難道他們真的要去一口氣干掉6個人嗎?
原來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竟是被鎖在了一道鐵制圍欄之后。而且里世界的神父伸出來的是右手,表世界的伸出來的卻是左手。
玩家們眉心緊鎖,不由自主地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
徐陽舒于是又連滾帶爬地爬回了先前那個角落。不僅如此,秦非連自己的個人面板也沒有辦法再調出來。毫不回避的眸中寫滿問心無愧,程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到最后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用在你的身上,一定非常有意思。”
絕對不是“艾拉”這樣像個西方人一樣的名字。恐懼,已經成為了占據他腦海的唯一念頭。他們現在成了真正的活尸。
“怎么了?”有人問那玩家。又是一扇紅色的門。天色已經黑了,屋里燈光昏暗,蘭姆來到一樓。
兩個修女大概是被這煙霧彈弄得愣住了,電鋸刮擦墻壁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女人當即便高興起來:“你也是這么覺得的,對不對?”
薛驚奇能夠想到的,秦非一樣能想到。
“去啊。”秦非低垂著頭,邁步跨入屋內。“啊!!!!”
一直傻呆呆站在門口看熱鬧的蕭霄見狀一愣,也跟了過來。炒肝店的上菜速度很快,四人落座后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老板娘已經端著托盤過來了。
壓低的帽檐下,導游陰鷙的眼神一寸寸擦過玩家們慘白的臉。說實話,秦非真的很想勸他講話時少用點力。
守陰村,又是什么地方?三途的眉頭越皺越緊。當時的慘狀,秦非自己都不愿再回想了。
不遠處的角落,鬼嬰像只壁虎一樣倒掛在靠近天花板的墻面上。這里沒有可以做掩體的墓碑,只有空空蕩蕩、一眼可以望穿盡頭的過道。
神父:“?”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
鬼火雖然沒有受傷,境況卻并不比三途好到哪里去,渾身無力的他幾乎是四腳并用地爬到了三途身邊。雙唇不斷輕顫,額角有汗水滑落。她甚至特意安排了兩個看守進入秦非的12號房,幫他把屋里擦的锃光瓦亮。
他趕忙捂住嘴。
他們必須上前。“其實還有一個地方,是最適合停尸的。”
步驟進行到這里卻出了點岔子。光幕前,所有靈體都擠擠挨挨站在一起觀看直播,他卻獨自享有一個座位。緊接著,她忽然道:“你們看紙條上那個鐘字前面,露出來的那小半截像不像‘聲音’的‘聲’?”
廳中近半數靈體都匯聚到了這小小一隅,將這里擠得水泄不通。
“不要觸摸。”
可硬要他說究竟哪里不對,他卻又說不上來。他這樣說著,視線卻并沒有落在院中任何一個人身上。
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里人格。
作者感言
雖然時間還早,可副本情況復雜瞬息萬變,這一路上究竟會發生什么誰也說不清楚,還是早點將此事了結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