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扯下自己的手腕上的表:“這塊表,159萬。”那是一座教堂。
那邊神父已經自動自覺地將身上的衣袍、十字架, 全都脫下來放在了凳子上。“真想離開這里。”他喃喃自語。
能這樣自由自在的做鬼,不比魂飛魄散要好的多嗎?
秦非:“……”
王明明的媽媽:“對啊。”神父急迫地開口。……
“說吧,我親愛的孩子。”3號想要咳嗽,但他咳不出來,渾身難以抑制地不斷顫抖。在制服們的注視中,三個身穿黑衣的修女緩步踏入了走廊。
盡管昨晚秦非已然給出過意見,認為只有了解盡可能多的信息才能真正掌握主動權,玩家們卻仍不敢輕舉妄動。
腐爛的臉孔驀地湊近,裹挾著濃厚的、幾乎化為實質的怨氣,壓制得談永分毫動彈不得。黏膩的黑色長發如同一道道繩索,在地面延展著,直至伸長至他的面前。難不成和軀干分開,那些零星的部分就不算14號了嗎?
蕭霄閉上了嘴巴。既看不見那個黑化版秦非,也看不見秦非本來的倒影。
“怎么回事,鬼女殺人不是在這個場景啊。”這只能說明一點。
棺材作為副本中唯一的安全屋,假如本身就是一個騙局,那玩家們的處境未免也太過于被動了。
“走快點!再走快點啊,你們的san值都快掉光了!!!”“圣子一定會降臨嗎?”這樣一來,他們根本就沒辦法避免和女鬼接觸。
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在嘗試用各種姿勢脫困自救無果后,秦非思忖片刻,干脆闔起雙眸,靜靜地閉目養神。
直接穿過了秦非的身體。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
主人格又怎么可能成為副人格的里人格呢?F級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噓聲一片。
剛好,他不需要再多跑一趟。和秦非一起回到12號臥室的,還有蕭霄。
他還沒有意識到,一直以來以蠱惑他人為生的他,遇見秦非以后,不知不覺便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他們要想趕在凌晨之前回去,就必須要加快速度才行。門外,已是日薄西山,半輪夕陽垂落在云層和濃霧背后,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紅。
聽完秦非這句話后,鬼女明顯一愣:“那么多人?有多少人?”
看看他滿床的血!
秦非眨了眨眼。蕭霄閉上了嘴。
“殺戮游戲,就要開始了。”從在副本中時,三途就已經留意到,秦非似乎格外擅長討NPC的歡心。起初,所有人都在蜂擁著向外擠。
他正欲說些什么,義莊門口卻忽然傳來陣陣驚聲慘叫,打斷了尚未開口的話。
只是,即便他們已經腳跟落地,可還是很難邁開雙腿走路,要想移動身體,仍是只能靠跳的。……大腦中某根神經如同過電般輕微彈跳了一下,秦非在思想意識還沒有完全扭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玩家們扮演的角色并非一個個真正獨立的個體,而是基于主人格存在的24個分裂人格。
秦非踮著腳淌過遍地橫流的污水,蟑螂和老鼠你追我趕地從他腳邊跑過。“什么什么,放風?我記得之前好像就有大佬說過,夜里12點囚徒們會出來放風,對吧?”這其中是有什么還沒揭開的秘密嗎?
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出現在眼前的已經是那間屬于他自己的臥室。白衣女鬼無聲地走在前方領路,短短十余米遠的路程,兩人身周便略過了數道帶著好奇的打探眼神。
鬼火在心里一整個可云摸臉.gif,他明明可以確定,自己從醒來以后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過三途姐啊!這個導游話少得仿佛像個啞巴。
但他并沒有很快掉以輕心。如果……她是說“如果”。但現在, 蕭霄的心里徹底平衡了。
說完便消失在了原地,大概是回到了自己的獨立空間里。
秦非當然不是老玩家。最后,玩家們會在絕望與驚懼中被村民們抓住,挨個架上祭臺,被那個所謂的神明挑選。
作者感言
和直播間內的觀眾們一樣,秦非同樣認為,這被規則刻意模糊抹去的兩個字,就是【墻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