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多以前,就在和秦非他們差不多的時間,林業同樣做好了準備去開啟自己的第二場直播。
蕭霄呼吸急促,腳下都變成了小碎步。總之,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將鑰匙遺失。既然祠堂的格局變了樣,那么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將整個祠堂重新探索一遍,看看問題出在哪里。
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與找出鬼相對應的,自然就是保護鬼——甚至是扮演鬼、成為鬼。明早再看不就好了。
這個人的腦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別這么急性子好嗎?主播沒有猜錯,那條規則也不是假規則——反正我不劇透,你們自己等著看吧……”
這種快樂的來源,與古羅馬時代的人熱衷于斗獸場也沒有什么不同。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
“明明是你自己演得太不像了。”
李宏。有人雙目放光地盯著秦非,就像見到獵物的野獸。
面前站著的是個穿黑色襯衫的青年,身量高挑,瘦削單薄。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
所有的細節他一概沒有發現。寄件人不明。【為玩家小秦開展的賭盤首次達到10萬金幣”額度!系統獎勵:榮譽勛章一枚!您的優秀有目共睹!】
當他異常確定自己必然會進入對抗賽時,那種未知所帶來的緊張感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蕭霄于是也跟著坐了下來:“秦大佬,你剛才在教堂里和修女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紅衣,膚色雪白,假如忽視她臉上斑駁的尸斑和眼框處不正常的猩紅,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沒等對面說完,秦非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骯臟的黑紅色隨之漸漸消失,最后,只余一扇平凡到毫無記憶點的黑漆木門徒留在原地。
那靈體聽過覺得十分有趣:“看來我得花點金幣,去看一看回放了。”林業感覺周圍越來越冷,好像從夏天瞬間快進到了冬天。
它再也難以維系那幅高貴優雅的模樣,張開嘴,露出口中尖銳的獠牙,沖秦非咆哮著。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件五顏六色的鮮艷衣服,胸上別了塊胸牌:
在副本世界里,但凡不是觸之必死的地方,只有有必要,玩家們都得去走一遭。可撒旦不一樣。
越來越近,直到就那樣清楚地站在了秦非身前。秦非雙眸微闔, 眼底神色莫辨。但他們不會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12號玩家為什么想去殺死污染源”上。
假如貿然去揭,并不一定能夠成功。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
圣嬰院前的一小塊地界被堵得水泄不通。
他肯定要死在這了!是一個深棕色的小玻璃瓶。
事已至此,要和對方硬剛是絕對行不通的。
他們今天早晨從亂葬崗趕回來時天色尚早,而程松幾人回得只會比他們更早。徐陽舒能夠趕在所有人之前去祖宅走一個來回,足以見得此行耗費不了多長時間。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蕭霄的臉都黑了,不就是一個女鬼,他見得多了去了,有那么可怕嗎?
而程松竟然也沒有要幫他說話的意思,一次也沒有將話頭遞給刀疤。就這還是沒有受到副本任何蠱惑、全程以最佳狀態通關的結果,那些精神免疫比他更低、被桌上食物影響更多的新手玩家,下降的san值只會比蕭霄更多。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
然后,伸手——
三個修女一出現,玩家的原本便難看的臉色更是直接黑了一個度。為什么能哄的副本里的NPC都圍著他打轉!神父并不會放過這塊送到嘴邊的肉,他就像是一頭藏在黑暗中的野獸,驚擾得蘭姆日夜不得安寧。
更遑論秦非剛才對談永的拒不回復,在其他人眼中更是成了他居心叵測的最佳證明。
秦非的嘴角噙著笑,他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沒辦法嘛,為了生活整天風吹日曬的,皮膚粗糙一些也是難免的事。”“如果我們成功毀掉了今年的村祭。”秦非道,“這個村子也會一起被毀掉嗎?”彈幕中頓時飄起一片“???”。
它能夠制造幻象、引得半座山都地動山搖。或許,鬼女說的的確是實話。
秦非:“……”這個清瘦秀氣、穿著藍白色校服的男孩子,不正是守陰村副本里,和他們一起通關的林業嗎?
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秦非聽得嘴角直抽抽。
三途原以為秦非鋪墊這么久,肯定是想讓他們幫忙。
作者感言
和直播間內的觀眾們一樣,秦非同樣認為,這被規則刻意模糊抹去的兩個字,就是【墻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