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黎明向秦非道完謝,趕忙去幫其他幾個恢復慢的隊員灌精神補充劑。周莉走出奧斯塔迪亞雪山,重新回到陀綸村落,可誤入雪山的她受到了嚴重的污染,因此變得渾渾噩噩。
但老鼠點背就背在他長了一顆總愛思考過度的腦子。他正雙手抱臂,面色沉靜地盯著刁明看。秦非:“……怎么會有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什么說了幾句話,說的那么好聽,好像在跟他拉家常。
伸手扭了一把自己的耳朵。
他擔心,假如他們想不到應對方法,密林恐怕會直接將營地包圍。“我知道為什么。”說話的是老虎的其中某個隊友,是個帶著梅花鹿頭的女聲,她清亮的嗓音壓得很低,“我昨天住在老鼠圈欄旁邊,聽到他們說話了,這個老鼠,如果沒記錯的話,是預知系的玩家。”
可惜,錯過了。
對面那支八人小隊由六名B級玩家和兩名C級玩家組成,隊長昵稱叫聞人黎明,很有逼格的復姓。也不知道用的是不是現實世界中的真名。他的語氣似乎很遺憾的樣子:“那,大帳篷就讓給你們吧。”如今,他們就正在鬼火的直播間,對他發出無情的嘲笑。
要不是你之前說了覺得小秦是死者,我倒是覺得,你更像那個想要把大家帶到溝里去的人。刁明不信,可他也沒法硬搶,搶也搶不過。秦非覺得十分有趣。
兩分鐘,三分鐘。
“砰砰——”
原來秦非買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小東西,為的就是這一刻。
要想自救,必須盡快完成任務離開副本。秦非垂著眼眸坐在桌邊,沉默了不到一分鐘,然后忽然說出這樣一句話。
身上沖鋒衣的保暖效果一降再降,雪鞋也已失去作用,厚重的雪順著鞋幫落進鞋子里面,凍得人腳底都開裂。秦非半垂著眼,語氣一如既往地溫柔和善,眸光卻沒什么溫度:“有話快說。”
鬼嬰聞到血的味道,悄無聲息地從領域中冒出頭來。刁明徹底被弄無語了:“你怎么這么好糊弄,一點食物就把你打發了?”他們沒有在領到餐點后直接就餐,而是插進了冗余的動作,因此才被副本判定成了違規。
林業是一匹馬,而蕭霄最可笑,竟然頂了一只綠毛的金剛鸚鵡頭。
手指上的黑晶戒指逐漸散發出熱意。他們不再執著于積攢積分,而是大開大合地在副本中尋找起隱藏任務的線索。這條線索是他找到的,他繞著灰蛾雕塑查看了好幾圈,用手一寸寸仔細摸索,才在基座上摸到了一處很不顯眼的縫隙。
黃狗頭套遮住了玩家的神態,但即使不看他的臉,從他的表現中,已然清晰展示出了濃濃的恐懼。B級玩家?那不是和薛驚奇一樣。
秦非點了點頭,順便帶來了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我們的新隊友拿的是垃圾站工作人員的身份卡。”鬼火看向秦非的眼神都不對了。既然如此。
就這么簡單?居民樓不是像幼兒園那樣非請勿入的禁地,上午下午都有玩家當著各路NPC的面進去過,所以薛驚奇沒有多加隱瞞。作為罪魁禍首的秦非卻已經靠著草垛睡著了。
——至于看不見這棟樓什么的。
而射擊攤前玩家們毫不掩飾的譏笑眼神,還有那些奚落的話語,更是讓他的大腦如被針扎一般刺痛。
就在呂心忍不住想問第三遍時,旁邊床位的唐朋忍不住出言奉勸道:說不定連帶著旁邊的人也會一起掉下去。
“已全部遇難……”其實蝴蝶不來叫人,大部分玩家在中午時也是會回活動中心的,因為薛驚奇昨天給大家一起訂了盒飯這怎么可能呢?!
收音機中的聲音越來越扭曲,仿佛被浸泡在了水里,里面的每一顆螺絲都在隨著聲響發生劇烈碰撞,伴隨而來的噪音聽得人鼓膜傳來陣陣刺痛,心臟也跟著跳動得失去了節律。
她為什么會突然回家?
鬼火心跳都快驟停了。數字小幅度地波動著,總人數看似穩定, 平靜的表象下卻隱藏著暗潮洶涌。林業湊過去看:“還真是。”
繞過一個彎,又繞過一個彎,最終轉回到蝴蝶身后。雖然總算解決了一樁疑惑,可這樣一來,事情的結果也變成了最糟糕的那一種。而工作區上直接掛了非請勿入的牌子,貿然入內,甚至可能會直接被規則絞殺。
別說將雕塑推倒或弄到其他地方去, 就連想讓它輕微轉個方向都不可能做到。秦非的優勢在于反應快、跑得也快,可眼下這個情景不太適合逃跑,因為很顯然他跑不贏這玩意。聞人圍著神廟繞了一圈后回到原地:“沒找到規則。”
可六個人實在太多了。應或:“……”
帳篷內幾人露出錯愕的表情。秦非是在進入閾空間前的走廊上找到鴿子羽毛的,這是否能夠說明,鴿子和域空間之間存在著某種聯系?
作者感言
從最初的只對一些方向表現出興趣,逐漸演變為對某些過道表現出明顯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