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的坍塌聲不絕于耳,地面都在不斷震顫。
青年抬手, 神色平靜地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它就坐在這里。”——雖然這掙扎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完全難以改變獵物如今的處境。秦非卻忽然停了動作。
“而且,小桑生活在這個社區里,但他具體是哪戶人家的,身上又發生了什么事,現在我們一概不知。”濃霧彌漫的屋外遠遠顯出幾道人形來,緊接著,那群人越跑越近。假如他一直是以這樣的狀態被關在牢房里,今天早上根本不可能越獄。
但,雖然幾率不高,可假如他和蝴蝶一起進了副本,又倒霉被蝴蝶認出來的話……說出來簡直讓人生氣!
三途冷笑。
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當然不是。安靜一片的直播大廳再度變得喧囂,甚至比先前聲量更大。
孫守義:“?”
……
而眼前的蕭霄,起碼截至目前為止,秦非還能夠確定,這就是蕭霄本人,而不是一個頂著蕭霄臉皮的其他什么東西。2號已經死了,3號房里什么也沒有,4號本身就是他們要找的嫌疑人。
屋里的氣氛再一次陰沉下去。這種敵對, 與暗火和蝴蝶公會之間的那種暗仇不同。修女盯著秦非的臉,十分陶醉地搖晃著腦袋:“您來這里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可秦非剛才跨入門內,底下卻分明是一片虛無,像是一腳踏空便會直直墜落下去似的。
——那是當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那不知何處傳來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3下。
“這個我已經記不清了……唔,對,你別看我長得年輕,其實今年已經有52歲了呢。”“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
“那可不一定。”秦非沒覺得哪里對,他笑了笑,避開0號的視線,“其實見面四次,也有可能成為仇人。”或許是秦非的招呼打得太過突然。
就在不久之前,談永還曾在心里盤算著,離開墳山后他要再去一次祠堂。他身上的衣服被撐得裂開,皮膚也越來越透明。村長和導游都沒有說話,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玩家們。
算了。噠。
“對對,我們看幼兒園外面環境不錯,非常好奇里面是什么樣的。”所以15號特意出來,就是為了替13號收拾桌子?那吊墜上的珠子里也一樣盛滿了液體。
眾人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那個剛剛才被秦非欺負過的神父也在這里, 此時已經換了一身新的衣裳,正像是見到貓的老鼠一樣小心翼翼地縮在角落,連眼神都不敢多落一個在秦非身上。這里是一個更加嶄新的、也更荒涼無人煙的空間。是蕭霄。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算完。行吧,處理鬼際關系和處理人際關系……應該沒什么不一樣吧?又是一聲。
說輕視, 其實也不算。他們不過是根據自己看到的做出合理評判罷了。
餐桌對面,兩名NPC同時欣慰地點了點頭。
教堂內自從三人進入后便是一片死寂,二十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布告臺。總覺得不少玩家的表情都過于苦大仇深了,時不時扭動著身體,看起來非常難受的模樣。
蕭霄扭頭,余光瞥見這一幕,不由得愣怔住了。
這一回手的好感度直接飆升到了20%,后面還多出一個小括號。秦非瞇了瞇眼,這究竟是什么東西?他看向秦非。
休息室和餐廳一共就那么丁點兒大,能翻的地方早在下午就被翻過一遍了。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
“我聯系到了社區物業,物業公司表示可以給我們旅客提供便宜的飯菜。”
大巴的車門虛掩著,不過短短兩三天未見,這輛老舊的中型游客大巴看起來便似乎更破舊了一些,斑駁的灰黃色印痕遍布車廂。
秦非的眼前涌起一片迷霧。雖然其實什么感覺都沒有,但總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呢。
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三途搖了搖頭:“我只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但我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個人。”三途走進餐廳,繞著里面轉了一圈,向門口眾人搖了搖頭:“沒有。”
作者感言
他的眼皮微微下壓,緊密觀測著烏蒙的一舉一動,旦凡有意外出現,時刻做好抬腿再補上一腳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