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嘗試著跳了跳。

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于“祂”的話題終結，也終于逐漸恢復了清晰。

他沒有繼續保持沉默。“這是……成了？”僵尸林業茫然又激動地低聲道。“起初，神創造天地。”

“晤，其實，弄斷這條電話線，我還真沒什么特別合理的理由。”秦非一邊說著一邊搖頭，順手拉開了電話下方的小抽屜。刺頭撇了撇嘴，偃旗息鼓不再發話了。秦非某處一緊，頭皮都快要炸開了，滿腦子里就只有這一個念頭。

秦非：“你的手……”與此同時，秦非摸了摸王明明的褲子口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在這不長不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里，她已經意識到，面前這個穿著華麗衣袍的青年在對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過了他們太多。

一路上都低垂著頭的導游此時終于仰起臉來，他完全無視了近在咫尺的僵尸，動作一如即往地緩慢，他伸手，從身上斜挎的破舊布包中翻找出了一只暗紅色的鈴鐺。“這些房間要怎么選啊，是可以隨便進嗎？”不過就是兩分鐘！

只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依舊圓睜，被熱油炸至萎縮的眼球潛藏在空洞的眼眶中，隨著頭顱在油鍋中的起伏不斷起起落落。三途一愣：“什么意思？”

原來如此，秦非垂下眸子。

肯定不是蝴蝶，是蝴蝶的話，不需要三途姐說他們也會自己注意的。

撒旦神秘地笑了笑。黑色的瞳孔中不帶絲毫陰霾。“主播醒了！快回來快回來。”

秦非猛然瞇起眼。

看樣子，“眼睛”，在他們所身處的副本中，是個重要元素。秦非松了一口氣。

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而眼前的蕭霄，起碼截至目前為止，秦非還能夠確定，這就是蕭霄本人，而不是一個頂著蕭霄臉皮的其他什么東西。

“你幫了我弟弟，我很感謝你。”這樣一來，即使最后內訌，他成功反水的可能性也會大大增高。

圣子一定會降臨嗎？幾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點也不比幾十年后的冷清。這條路他已經走過很多遍了，石質臺階青苔遍布，地面濕滑，但秦非步速未減。

也許過了很久很久。

鬼火：……“我還沒想好。”秦非坦言道。

“我先是把大廳找了一遍，然后按照由近到遠的距離，一間間房間找了過去。”“她這是要帶我們上哪兒去？”

這四四方方一個小房間，還挺適合用來玩四角游戲的。

墨綠色的簾布被掀開，穿著神父裝的青年笑意溫潤，柔順的黑發貼著臉側，手中捧著圣經和十字架，無論怎么看都美麗又圣潔。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

“我操嚇老子一跳！”直到走到無人的小道，他這才開口：

秦非像是無意識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掛墜。

“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他喜歡你。”

直到緊貼著秦非的后背停下。他與秦非目光交錯，達成了無聲的共識。

果然，就和2號當時一樣，血腥與死亡在教堂中是明令禁止的。他搖了搖頭，將手支在下巴邊，像是認真思考了一下。

他依稀記得，“痛苦之梨”除了塞進嘴里，似乎也可以塞進一些其他的地方……

【追逐倒計時：1分00秒00！】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蘭姆全程都低垂著頭，落在隊伍最后面，他的兄弟姐妹們也并沒有來找他搭話，像是當他完全不存在。

結果3號這時反倒來了勁，莫名其妙給6號幫起忙來。算了這不重要。

可是哪里會是他們該去的地方呢？一直冷然置身事外的三途竟然也罕見地對此表達了贊同。

秦非剛才跑進來時，順手便甩上了身后的門。他的聲音輕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