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我親愛的孩子。”否則在直播間里影響不好,萬一被系統判定成消極游戲,說不定還會弄出什么些騷操作來為難他們。“萬一她們會愿意幫我們把告解廳修好,也說不定呢?”秦非的笑容天真又平靜。
林業抬起頭,看見對面墻壁上的銅鏡中,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對對對,來看這個主播……我淦!主播又抽了他一嘴巴子!”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興致勃勃地發問:“大佬,咱們升級成E級主播,現在也可以改名了,你說,要改成什么好啊?”
“現在、立刻、馬上滾回你閣樓上的窩里去,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層出不窮的騷..話像海浪一樣撲面而來,差點把秦非的視野完全淹沒。
瞬間便撞進了秦非盛滿溫和笑意的眼眸當中:6號呆呆地站在12號房門口,瞠目結舌地望著這一切。
【3——】“這是2號的。”他又指了指那個滿的。
凌散的腳步從門那頭傳來,雜亂的呼喊聲由遠及近,隔著一道厚重木門,匯聚成了清晰的話語。鬼火一邊掙扎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聽起來像是要將聲帶都扯斷了似的。那里沒有任何波動,無論是緊張、擔憂、抑或是恐懼。
這一次卻十分奇怪。現在,房間里只有二人二鬼,靜靜對視。秦非異常的舉動肯定與他的天賦技能有關,討好npc能夠給他帶來某種好處,或許他的天賦是魅惑系的,又或者他是精神類盜賊,能夠從npc身上竊取到某種信息。
那清悅的嗓音,就像是春日消融的冰泉。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副本世界的精神攻擊在他身上完全不起作用,這樣bug一般的屬性再給秦非帶來巨大優勢的同時,卻也有著一些小缺點——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
秦非心中涌起某種一股不太美妙的預感,轉而將手探向告解廳的門。這讓他的良心非常不安。
在觀眾們看來,秦非正蹲在空無一物的墻角旁邊,認認真真地發著呆。蕭霄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屋子里全是鬼,他不跑,難道等著那些會把他抓住當飼料嗎?賭徒搖搖頭,一臉高深:“你不懂。”其他地方不是沒有線索,而是即使玩家掌握了再多線索,在這個副本中都沒有意義。
撒旦被打斷,瞬間啞了聲。離那遠子還有十來米遠,徐陽舒的發抖已經從兩條腿蔓延到了全身。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
輸掉對抗賽是不會死人的。分別是:雙馬尾小姑娘,平頭男和另一個年輕男玩家,以及那個奇怪的老頭。
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在向前的過程中,他的腳不知踢到了什么,發出一聲短暫的悶響。
因為原本的直播畫質就已經很不錯了。但,在觀眾們的視角中,秦非卻已經打開了彈幕界面,正一目十行地掃視著靈體們的發言。
刀疤沒有將話說完,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他寫下的每一個字好像都在嘲笑我,對我說哈哈,你是大白癡!”這一次他終于看清。
“臥槽!!!”鈴聲入耳的那一刻,秦非忽然發現自己的雙腿不受控制了。但漸漸的,周圍所有人都開始發起了瘋,只有蕭霄,半點沒受影響。
在敲得指骨發疼之前,鏡中那人終于顯現出了輪廓,黑金般的羽毛散落在鏡面中,高領罩袍上的暗紋將它的臉龐襯托得禁欲又冷峻。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啊!”
兩小時后。他竟然還活著!
但鬼嬰并不是一個叛逆的性格,一旦離開副本,在中心城里時,他對秦非幾乎是言聽計從。有人提議,將那些尸骨通通挖出來,一把火燒了,或是換個地方埋了。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語:
近半數的玩家都沒有說話,臉色難看得像是病了一場。說完他抬起手,指向一旁的電視機前。
那個方向的人比這邊要少上許多,但也不算冷清,兩人向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沒勁沒勁, 散了散了。”蕭霄看得很清楚,秦非是在聽見林業慘叫聲以后特意往那邊過去的。說完后蕭霄自己也是一愣,眸中閃過一絲恍惚,很快又歸于平靜。
要想繼續探尋,大概還有三個方向可以走。
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頓時傳來一陣拍大腿的聲音。
這個舉措顯然不太安全,因為大家并不知道“敲門”算不算違背守陰村的風俗。他現在玩的不是陣營對抗賽嗎?
思考并不是這位玩家的強項,她坐在那里,腦瓜子嗡嗡個不停。他步速未減,在這座密閉的迷宮里,就像一支正在高速移動的箭矢,沖破空氣,沖破黑暗,向著前方那一抹明亮直奔而來。秦非微笑著道:“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秦非的視線從眼前的電話上擦過。青年神色微妙地向后退了幾步。
不過。其實并不存在什么好位置不好位置。【死去多年的鬼嬰:好感度1%】
“你在說什么呢?”
作者感言
原來,不是所有的人心都那樣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