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她們會愿意幫我們把告解廳修好,也說不定呢?”秦非的笑容天真又平靜。“一切合規(guī),不存在漏洞,請有序觀看直播?!薄?…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興致勃勃地發(fā)問:“大佬,咱們升級成E級主播,現(xiàn)在也可以改名了,你說,要改成什么好啊?”再說徐陽舒也沒地方去找一具尸體、試試自己到底能否成功。遠方不遠處,一抹陰影一閃而現(xiàn),出現(xiàn)在岔道的盡頭。
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遠處那人就像是能看透秦非在想些什么似的,在他產生這樣的念頭之后,那個蘭姆微微頷首,眉宇之間帶出些許歉意:
一簇黑綠色的,毫不起眼的苔蘚。秦非挑眉:“我該去哪兒找他呢?”
攀附在青年肩頭的小小軀體黑氣繚繞,濃郁的怨念將周圍空氣都染得陰冷了三分,聽完秦非的話,它十分認真地眨了眨眼睛,緊接著,那股黑氣聚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線條,越過空氣,飛向不遠處的某塊石碑。
那里沒有任何波動,無論是緊張、擔憂、抑或是恐懼。
秦非異常的舉動肯定與他的天賦技能有關,討好npc能夠給他帶來某種好處,或許他的天賦是魅惑系的,又或者他是精神類盜賊,能夠從npc身上竊取到某種信息。
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
不規(guī)范的操作導致村中陰氣橫流,那些被堆積在祠堂外的尸體,在某一日突然都化作了活尸。
腳下的石階濕滑,帶著潮氣與青苔的黏膩,遙遠的暗處隱約傳來陣陣怪異的響聲,蕭霄每走一步都覺得提心吊膽。凌娜與蕭霄見狀忙擋在秦非身前。“如果他們真的能拿到那本書、打出新結局,羅盤的測算數(shù)據(jù)是不是就要跟著更新了?”
其他地方不是沒有線索,而是即使玩家掌握了再多線索,在這個副本中都沒有意義。這一塊塊低矮的墓碑完全不足以成為成年人的掩體,所有人只能拔足狂奔,在被一個鬼怪抓住之前, 沖到下一個鬼怪身邊。
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蕭霄望向院子的另一側,神情中帶著些許復雜:“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是想告訴你……華奇?zhèn)ニ懒?。?/p>
并且,導游格外在意這件事。
“對了?!比鞠肫饋硪?件事,對秦非和林業(yè)道,“這副本里有個人,你們最好小心點?!奔t色,究竟代表了什么?
眾人屏息凝神,將徐陽舒團團圍在中間。
這一次他終于看清。
但漸漸的,周圍所有人都開始發(fā)起了瘋,只有蕭霄,半點沒受影響。
“啊!”
孫守義不由得眉毛一挑:“你怎么一點都不震驚?”林業(yè)的腦子在這一瞬間突然清醒了一點?!案魑粻敔?,我的親爺爺——”話說到一半他看見凌娜,又加了半句,“和我的親奶奶!我求求你們了,別在這兒繼續(xù)呆了,這地方真的邪門!”
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語:副本已經開始整整一天了,秦非卻完全無法將自己手中掌握的線索連貫起來。她的肢體略顯僵硬,動作起來非常困難。
秦非破爛的衣服和滿身的血污,在進入這個空間的那一刻起就被修復了。蕭霄:“……嗨?”餐廳和過道上那些14號的殘留下來的血跡似乎讓鬼嬰很是興奮。
那不知何處傳來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3下。
說完后蕭霄自己也是一愣,眸中閃過一絲恍惚,很快又歸于平靜。其他玩家束手束腳地窩在門邊。倒不是他們不想坐,實在是屋子里完全沒有落腳的地方,老人也不在意,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也許他是帶著什么別的任務來的?
秦非鉆進這個告解廳,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拖延時間。鬼火說話就像繞口令?!?…
他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這樣真的可以擋到什么嗎?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秦非微笑著道:“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薄八欢?在想,勞資在這里嚇了這么多年的人,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油鹽不進的!”直到他抬頭。
門上污濁遍布,隱約可以看見一些辨不出意圖的涂鴉,被紅棕色的銹漬遮擋,不見全貌。
【死去多年的鬼嬰:好感度1%】
到現(xiàn)在為止,鬼嬰唯一一次聽秦非的,似乎就是上回在圣嬰院中,幫秦非開了一次休息區(qū)和教堂中間的門。
作者感言
原來,不是所有的人心都那樣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