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答:“當然是繼續隱姓埋名,呆在這個地方。”
沒有!
其實這理由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只是沒有想到程松竟然真的完全就是因為這個。【所有人貼著墻走,如果下一個墻角有人就拍一下他的肩膀;如果沒有人,就跺一下腳。】
艾拉像是受到了冒犯,臉色驟然一變。
同時,在那人拿到24分時,除了他和他的隊友以外,副本里還有不下8個人活著。自從剛才在游廊上和秦非探討完那些游蕩的里人格們之后,修女就一直顯得十分焦慮。
他突然卡殼:“閃爍,然后什么來著?”
不能隨意透露給秦非這個外人。一個不可攻略的討厭鬼, 秦非連多看一眼的精力都懶得給。秦非樂得安靜,十分自如地繼續向村長辦公室趕去。
他伸手握住脖子上那枚吊墜,骨形修長的漂亮手指在上面輕輕捻磨著。從秦非第一次踏入地牢地界時,它似乎就已經成為了一種如影隨形般的存在。
鏡頭方向一轉,秦非乖巧點頭的臉放大出現在了光幕上。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寫滿欽佩,眼神亮晶晶的,像鑲滿了水鉆的貼紙一樣,牢牢粘在秦非的臉上。
“里面有聲音。”
鬼火道:“姐,怎么說?”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若不是秦非一早看出4號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他也不會說那么多,暗中簇擁著三途提出那個搜房間的要求。
蜂擁而至的靈體觀眾們就像冬季海洋中洄游的魚群,從2樓往下看,密密麻麻的頭擠滿了大廳的各個角落。蕭霄說過,徐家人在離開之前將宅子布置成了一個聚陰陣,沿途路過的各種孤魂野鬼都會不自覺地被陣法吸引,從而滯留在樓中。刀疤無所謂地咧嘴一笑,沒有絲毫表示。
他就像一個掛件一樣,被不同的大佬們拖著走了一個又一個副本。
“我怎么就只看到你們的嘴在動。”可憐的道士發問道,“一點聲音也聽不見啊?”他在進入迷宮時就已經接受了規則的提示,知道禰宮里只有他一個玩家存在。如今肯定不會輕易搭理它。秦非并不想走。
而秦非則靜靜立于原地,像是什么也沒意識到,又像是將一切都了然于心。——落后,就是離死亡更近!眼前的青年折騰了這么半天,難道就是為了搶他的飯碗?
這到底是怎樣恐怖的精神免疫?如果這真是單獨指定給某位玩家的規則。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雖然不好看,但依舊令秦非受寵若驚。
蕭霄搖搖頭:“就掉了一丁點, 估計是剛才里世界出現的時候, 情緒波動太大造成的。”和貓眼中那只眼睛對視的一剎那,秦非握緊手中的鋼管。“他好像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
眼看頭頂的太陽越升越高,秦非揮手同林業三人道別。雖然導游也在車外面,但那是npc,不能當做正常人看待。“臥槽???”
但,應該也不至于能讓人瞎到這種程度吧……他沒有理會秦非的詢問,自顧自繼續往前走,連前行的方向角度都未曾調整,經過秦非身邊時,兩人的肩膀猛力相撞,發出砰的一聲響。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
“臥槽???”甚至很有可能,會是一件隱藏的任務道具。實話說,老玩家們都沒什么熱情回答。
說著他打了個寒顫。
一路走來,他們已經途經過無數道相同的門,這些門無一例外全部緊鎖著。
同時那也是地牢中的囚徒們每日固定的放風時間。驗證進行得很順利。甚至還有人突然說起了胡話。
神父用看智障的眼神瞟了蕭霄一眼。
說著,老人伸手指向另一戶,“那家,五個月前死了男人,現在就剩下一個寡婦。”
假如他被客廳里的遍地血污嚇成驚弓之鳥,忽略掉了門后的細節。他已經稍微習慣了這種冰涼黏膩的觸感,能夠把這個血肉模糊的小東西和大鼻涕蟲區分開了,面對鬼嬰時也就沒有那么抵觸。神父衰老又消瘦,在秦非和蕭霄這兩個年輕男性面前幾乎沒有半絲攻擊力。
“就算你已經確定那個NPC就是鬼,也暫時先別說。”他強調道。相似的場景不斷復現。或許只是她偽裝得比較好。
他想起之前在副本中,蕭霄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秦非搖搖頭:“當然不行,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有違反過規則。”
作者感言
蕭霄正了神色,壓低嗓音問秦非:“秦大佬,你聽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