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完了。秦非被人瞪一眼,彌羊就像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了似的,根本遏制不住心底翻騰的殺意。
可先前在游戲區里她就已經打探過了,藍衣工作人員在輪船上,屬于地位最低的工具人類型, 連自主思想都很少。
一個接一個,走到絞肉機前的動物仿佛失去了原本應該有的神智。
彌羊反應速度飛快,抬起手,“pia”一巴掌拍在了自己嘴巴上。熄燈時間過后,船艙內的昏睡buff效果很明顯,現在還沒動身的玩家,今晚估計也不可能醒得過來。十幾分鐘過后,除了孔思明所處的那頂帳篷以外,其他帳篷都被折疊好收起,帳篷里的東西也被玩家們收了起來。
彌羊被秦非的稱呼弄得無語:“那個人叫岑叁鴉,是黑羽公會很有名的玩家。”
怎么想都很扯。周莉的倒霉之處在于,她在雪山中接了一個語音通話。
這是什么新式自殺法?就算規則想要抹殺掉他,他的爸爸媽媽可能都會提著刀和規則拼命。根據筆跡前面的內容,這個“愛德坦山脈”,就是社員們定下的畢業旅行目的地。
“如果是……雪崩……我們會被掩埋在雪里。”
今天他就要給這小丫頭上一課,讓她明白,這不是什么實力至上的世界……
秦非眨眨眼:“要是會出問題,你早就沒命了。”
“我勸你最好還是忍一忍。”
和秦非一同選擇進入工作區的,還有另外一組三名玩家。泳池房外,分支走廊上。
那緊握的拳頭中露出雪白的一角,即使在燃燒的火場中, 依舊被她保護得很好。林業的額角瞬間滑下冷汗!不再是單個單個標記玩家的小點,而是一個很大的黃色空心圓圈,圓圈邊緣還在不斷向外浮散著光暈。
或者在反殺計劃實施的過程中出了什么紕漏。“啪——啪啪!”
薛驚奇看著在眼前“砰”一聲關上的保安亭窗戶,頓覺有些頭痛。那里果然有一扇綠色的房門正敞開著。鏡中的女人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眼中滿是紅血絲。
但是不翻也不行。“他們這是想地毯式搜尋。”秦非屈指輕輕叩擊著地面。
很容易讓人產生一些聯想。十余名玩家能站在峽谷內發懵。
“有一件事你們可能還不清楚,周莉那條線的線索已經斷了,你們不可能查出真相。”只能贏。
一想到消失的周莉,孔思明原地打了個寒顫。現在過來的應該是玩家,一旦他們翻過上面的坡,走到這邊來,只要一低頭就能發現秦非的秘密。
秦非在房間里轉了一圈,直接鉆進了床底下,很安詳地躺下了。彌羊搞不懂秦非是在做什么,直播間里的觀眾也搞不懂。但,連軸轉了這么久,他也并不打算再像之前那樣,只休息幾天就激情投身下一場直播。
秦非的尸體。——當然也包括彌羊自己。
泳池上的木橋雖然狹窄,可也有15厘米寬,玩家們的身體素質都比普通人要高些,保持平衡走到對面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烏蒙眼底流出難以遮掩的焦躁:“沒用,你也看到了,密林靠近過來的速度好像正在不斷加快,我擔心……”“其實剛才我們也想過這種可能,但——”
秦非半瞇著眼,橘色的光暈透過帳篷布落在他的身上,在他比雪地還要蒼白的臉上浸染上了一抹暖色。秦非已經鉆進了藍色的房間里。木屋外面有天線,說明木屋內有能夠與外界聯系的設備。
這樣加起來就是兩顆。但那根豎立在雪地中的桿子,正無聲地相中人傳遞著一個訊息。
這讓蝴蝶感受到了隱約的不安。
他的兩條腿就像是被看不見的絲線拴住似的,有一股隱隱的力,正在努力把他往秦非所在的方向帶。
他仿佛又一次看見了那只潔白的、干凈的、修長而有力的手,穿透血腥沉寂的黑夜,遞到他的面前來。黎明小隊的幾人一擁而上,動作十分利落,三下五除二便將雪地中那東西挖了出來。
但指尖輕觸,卻片刻不曾偏移地捻起了那枚碎片。聞人看向秦非的目光寫滿復雜。他還以為對方是被他今早的提議勸服,打算和他合作。
秦非乖巧地回應:“好的,媽媽。”系統總不至于只給白方陣營分配了10個初始玩家吧, 那樣的話對抗賽還怎么打?
“要是直接在船上來一場極限大逃殺,那才叫有意思呢。”唐朋心里七上八下。他的臉上不見分毫血色。
作者感言
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