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吃這個暗虧。本教堂內沒有地下室。

“媽媽，開門，我回來了。”

這個修女同樣也是熟面孔，正是黛拉。

消失的玩家們，大概是進了不同鬼怪的任務空間內。蝴蝶和他的公會非常出名，對于他們的行事風格，蕭霄以前也曾略有耳聞。副本世界中規則的存在意義不是為了讓人“遵守”，而是為了讓人“違背”，只有玩家違反了規則，直播才會有看點，才會有戲劇性。

秦非精準捕捉到了關鍵詞。至于這樣設定的原因，或許是為了增加一些直播的趣味吧。

慘叫本身沒什么奇怪的。女鬼離他越來越近了。怪不得。

的確，來參加直播，當然是要做任務的，除了做任務他們也沒什么別事的可干。

鬼嬰被秦非盯著，像是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似的，揭起符紙，揮舞著短短的手臂。——就像剛才迷霧中那人所做的那樣。

良久，她抬起頭來。

阿姨被強制傳送進了副本。實在太不合常理，他上前檢查，這才發覺，棺中尸體不知何時，已然不翼而飛。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

觀眾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從秦非進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累死了，他還想快點回去休息呢。

秦非摸了摸鼻子，順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小路向前走去。他還以為按這孩子膽怯的性格，肯定會躲得離神父越遠越好。

很顯然，這道聲音不僅僅是秦非聽到了，就在同一時間，車廂內各處的新人齊齊停下了動作，或坐或站，對著眼前的空氣發起呆來。

青年豎起一根手指，在面前左右搖了搖：“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三途曾經計劃著，要在過渡空間中向秦非好好討教一下這個副本的信息。秦非卻并沒有猶豫，畢竟，鬼嬰頭頂那被填滿了半截的進度條就是他最大的保障。

又近了！秦非提出這個要求時，甚至沒有給出任何理由。大家有氣無力地做了個餐前禱告，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十字架，悶頭解決起桌上的食物。

孫守義環視周圍一圈，眼底閃過些許畏懼：“其他人呢？”他順著血跡一寸寸按壓著，直到觸碰到某個位置，動作驀地一頓。

程松倒也沒介意他的質疑，點了點頭道：“當然。”

挖眼睛？挖什么東西的眼睛？玩家們迷茫地面面相覷。

秦非雖然在那片黑暗的空間中一個人待了許久，但在其他人看來，也不過就是比他們晚出來了一小會兒而已。另一波人則面露興奮，十分鄙夷地望著身旁的趴菜們。

“蘭姆病了，正在接受治療。”就好像他早已在自己不知道到時候，像這樣做了千千萬萬遍。

主播在升級成E級以后，可以將自己的初始姓名改成其他昵稱，這個操作在個人面板里就能進行，和打游戲時用改名卡的流程差不多，秦非在穿過F級生活區的時候就順手改好了名字。……

刀疤不耐煩地打斷：“說說他的臉。”一直冷然置身事外的三途竟然也罕見地對此表達了贊同。昨天秦非和蕭霄從E區跑出來之后，因為實在沒地方去，就來暗火投奔了三途和鬼火。兩人在招待室的沙發上湊合了一宿。

“是人家給我的。”秦非輕描淡寫道。“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快放開我，快放開我！”

消失的玩家們，大概是進了不同鬼怪的任務空間內。秦非的心臟驀地緊鎖。不時有玩家從談永身邊跑過，可，一如孫守義先前所預料的那般，沒有任何一個人，多看他一眼。

多好的一顆蘋果！這么精準的人數，副本真的不是在針對他們嗎！看老人現在的年紀，怎么也該是5、60年前才對。

“然后，每一次。”鞋底都快跑出火星子了！秦非一邊這樣說，一邊盯著11號脖子上的那個掛墜。

蕭霄面色茫然。絕大多數情況下，NPC不會理會玩家，無論是副本內的還是副本外的。程松一點都不想試試。

而出乎秦非意料之外的是，他們離開時，竟還引走了三個血修女的其中一個。

秦非安撫地抬手揉了揉他的發頂。走？

回話的是那個剛才因為嗓音過于尖銳而被揍了的男人：“過一會兒指引NPC就會來的，你還是先趕快坐下，免得違反了規則！”她的脾氣不好，但一向是個識時務的人，不會在天平明顯不對等時，還不自量力地挑釁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