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場,誰來參加游戲?”而與此同時,一道充滿熱情與雀躍的聲音,卻突然從船艙盡頭處傳來:
秦非略有遺憾:“好吧。”
空蕩蕩的廣場上沒有任何遮蔽物,一切存在都一覽無余。鬼嬰聞到血的味道,悄無聲息地從領域中冒出頭來。
先前那僅存的意識或許是求生欲作祟,在秦非解救了他之后,他表現出了比其他玩家更加難控制的一面。然后。
他高舉著尋找到的物品。
觀眾們見此狀況反倒松了一口氣。如若不是薛驚奇想為了門口那場鬧劇向玩家們道歉,而特意上樓,或許都沒人能發現。
三個穿著保安制服的玩家皺著眉頭站在一旁,其他人的目光則不斷向居民樓內瞟去。刺頭一副要給鬼火當護法的樣子,上前兩步,一屁股把薛驚奇頂開。
杰克目光隱晦地瞥了一眼湖面。彌羊現在對他已經沒有了絲毫威脅,秦非并不介意多一個人分享他們的勝利果實。
直播畫面內的玩家同樣也被嚇了一跳。沒有特殊賽事時,A級大廳能夠一次性亮起二十面光幕都算數量多的了。
秦非踏入的是一個位于湖底礁石內部的巨大空腔。應或卻自己品出了幾分別樣的意味,心驚肉跳地追問:“你找到我們的時候,他在哪里?”幾年過去,直播間中的觀眾們更新迭代,對那些舊黃歷還有印象的靈體已少之又少,回想起來,竟已連他們的長相都記不清。
他能用三個銅錢起卦,算出接下來會發生什么。視線交錯之間,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順著空氣漸漸而來。“要不然,他當時跑那么快,早就應該沖到密林深處去了。為什么小秦來找我們的時候,他還能那么精準地重新回到密林外圍呢?”
烏蒙先是怔了怔,很快,他的神情變得恍惚。
腳下踩踏的地毯似乎過于柔軟了,半層鞋底都深陷了進去,左腳與右腳傳來不同的觸感。但站著不動顯然也是不行的,余阿婆正邁著兩條腿朝這邊飛奔。
他的腦海中毫無方向,但這個念頭卻格外清晰。在游戲結束后,秦非失落地靠在椅背上,輕輕嘆了口氣:“唉,這種智力游戲,果然還得是聰明的小朋友才能玩得轉啊。”
但玩家的能力或道具本就五花八門,這老虎大抵是身上有什么門道,能夠看出別人的等級。可是雖然如此,畢竟現在提出要求的是污染源。他們六個人已經在通風管道里爬行了十多分鐘。
假如說一開始,蝴蝶對秦非還只是高高在上、將對方當做自己所有物的侵占欲作祟。
還好,玩家們似乎還沒有倒霉到那種程度。
“笑死,蝴蝶在外面氣得錘門。”
王明明的爸爸:“老婆,我覺得,兒子說的有道理。”
……鬼嬰快去快回,一路爬過NPC們擦得贈光瓦亮的皮鞋,來到舞池邊的某處圓桌上,然后又原路折返。“抱歉,親愛的動物朋友們,這里播報一條特殊通知。”
脖頸上傳來細微而尖銳的刺痛,秦非抬手,在脖子和鎖骨的連接處摸到一道奇怪的凸起。
青年輕輕旋轉著指節上的黑晶戒指,鴉羽般纖長的睫毛垂落,遮住眼底思忖的光。
“你們說這玩家是不是走后門啊?我看他和那個負責NPC關系好像挺好的,NPC是不是偷偷告訴他了哪間房間最簡單?”
青年的唇畔漾起一顆載滿愉悅的小小梨渦,眉眼幾不可見地彎了彎,那雙漂亮的杏眼中像是釀著蜜糖,瞬間迷倒了彈幕里的一大片觀眾。不得不說,體驗還挺愉快。
“而且。”秦非老神在在,直到此刻才終于道出實情,“沒有我,你離不開這棟樓。”亞莉安眼中看到的瞬間不再是沙發和青年,而是一大片閃閃發光、從天而降的金幣雨。“要不要分頭行動?”一直恍若幽靈般沉默的開膛手杰克突然插話。
就好像……有什么東西,被埋在了雪里。借著火把忽明忽暗的光,秦非詫異地發現,這個NPC脖子上竟然也有針線縫合的痕跡。
身姿修長的貓咪再度恢復了那副淡淡的模樣,抬手拉開房間門。馬上……馬上!!
中間會有波折,但掙扎是無效的,等待著玩家們的,只有死亡一條道路。
“假如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闖入雪山中,就會被山神當做主動獻祭的祭品,被永遠留在雪山里,再也不能離去。”
秦非仍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
作者感言
玩家們沉默地圍成一圈,秦非雙手交疊,坐在人群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