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
不知6號準備如何解決這個局限,但,總之,他們結盟,對三途與秦非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今晚應該不會再出其他岔子了。“啊?哦……”蕭霄連忙應下。
直到畫面中的某人忽然抿了抿嘴。
“看不懂,實在看不懂。”這npc雖然說不好是哪國人,但看樣子應該是本土人士——大概也能吃這一套吧?其他人點點頭。
粗魯的推搡自背后傳來。“如果你喜歡的話,等你死了,我也可以把你做成哨子。”
聽人說徐陽舒四處宣稱自己是“湘西正統趕尸匠人的后代”,便放出話來,半個月后叫他當著全市人的面直播起尸。
聽起來多少有些危險。假如玩家們不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待到今晚的村祭舉行完畢后,幾人的靈魂就也會隨著林守英一起,被永恒地鎮壓進黑暗當中。
祂降臨在了這個世界上。玩家們一路走來,路上連NPC也沒見到幾個。秦非聽見自己身前那道聲音輕聲說道。
如此奇怪的情境中,不能露怯。
眼見目的地近在咫尺,蕭霄眼睛一亮,越發賣力的拔足狂奔。
三途心亂如麻。他忽然感覺,吃點原材料不明的內臟糊糊湯,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又或許,這個車窗原本就留了道縫,那人只是倒霉坐在旁邊。
“你們快出去,快出去啊!!!——”好在系統還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當時秦非中午下班,剛走出小區居委會的大門,正在思索午飯應該吃點什么,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瘋般向他撞了過來。
狹長幽寂的走廊里只能聽見兩人交錯響起的腳步聲,村長一邊走一邊同秦非搭著話:
“要不是我知道主播很會演,我一定會被他演出來的稀爛演技騙過去!”可他們這么愛自己的兒子,卻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眼前的站在他們眼前的,并不是真正的王明明。那里的地面上有一個四方形的入口,暗紅色的燭火光亮自那處傳來,一道通往地下的臺階正顯露在光影中。
果然,隨著紅門的開啟,其他人也和秦非一樣進入了同一個分支地圖當中。大家完全可以使用一些諸如“在紙上寫下不記名留言,混合之后再取出傳閱”之類既不會暴露單一玩家陣營、又能夠彼此溝通的法子。
這一次,他依舊沒能把話說完。
那些火光由點連結成線,再由線連結成片,將整個村子的道路映照得亮如白晝。“用你們玩家的話來說,‘祂’,就是‘污染源’。”
秦非心中一動。可他卻又那樣容易被激怒。
五大三粗的男人勉強擠出討好的笑,看著比哭還要難看:“這個這個,我不去行不行?我……”沒拉開。沒有順利完成工作的導游,會得到怎樣的懲罰?
玩家們狠狠松了口氣。
神父沉下聲:“你到底想干什么?”
走廊上,20多名玩家終于回過神來。
被送進山村的游客們。秦非想了想,在“現在就回家,看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到底是不是鬼”和“去外面看看”之間搖擺不定。
有個傀儡詢問蝴蝶道:“蝴蝶大人,我們要不要也去參加他們的報餐?”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林業甚至聽說,幾大公會的高層都已留意到了秦非名字,并開始著手尋找他。
“我可沒有做過什么過分的事呢,我親愛的神父。”
“守陰村每年的七月初七,也不是對于當地神明的祭祀。”秦非一字一頓地說著,“而是對于惡鬼的鎮壓。”每個路口旁墻壁瓷磚的排列,哪幾塊瓷磚上有青苔和污漬,他都會格外留意一下。
雖然棺蓋已經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
那些火光由點連結成線,再由線連結成片,將整個村子的道路映照得亮如白晝。目之所及的范圍內,唯一可見的便是不遠處的一把椅子。
作者感言
除了蕭霄一直發傻之外,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好臭”的8號玩家,和僅僅因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頓的6號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