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畫與紙花環(huán)擺在一起,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秦非速度未減,抬腿,一腳踹開了前方緊閉的木門。
鬼女十分大方。
秦非:……院子一角,導(dǎo)游正靜靜守在那里。
“咚——”她抬頭看向一旁的玩家們,黑白分明的眼中寫滿疑惑,似乎是想問:是不是你們把我的小伙伴藏起來了?
就在他的正對面,王明明的爸爸和媽媽站在那里,沒有半分要挪動身形的意思。
守陰村的眾人注定要失望。
“不是不是。”空氣中那些濃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漸干涸的水泥,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壓得他的胸腔隱隱作痛。
那個在里世界里突然有了名字的24號圣嬰,擁有著漂亮的灰色瞳孔的男孩。眾人心思各異,崔冉拍了拍宋天的肩:“這墻看著還挺高,你中午是怎么翻過去的?”
鎖開到蕭霄這一間時,門外的看守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修女臉上露出深深的笑容,沖他點了點頭:
“不過……”青年歪歪腦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顏色、長度、甲床的形狀都非常完美,就是可惜,款式上似乎還是單調(diào)了一些。”走廊的左側(cè)是一道道緊緊閉合的高大木門,右側(cè)則是一面墻壁,走廊綿延向前,通向漆黑不見一物的拐角。
而一旦掛墜被液體盛滿,玩家就會徹底失去神智,變成一個無知無覺、只知道遵循天性的怪物。
只可惜5點實在是有點杯水車薪,光是昨天在靈堂里,蕭霄的san值都掉了8點。按月份死去的六個村民。三途簡直嘆為觀止。
寸寸詭異的斷裂聲從石碑上發(fā)出,
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cè)。
制服的款式,與玩家們早前在餐廳見過的那幾個幫傭一模一樣,僅僅只是臟了些、舊了些。為了盡快打發(fā)走這個該死的孩子,她萬分不情愿地彎下腰,將耳朵湊到了他的旁邊。
而推薦度越高的地方,含有關(guān)鍵信息的概率就越大。“我們還會再見。”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
秦非見狀心下稍定。……
而一旁,秦非拿到鑰匙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告解廳的門反鎖了起來。秦非將邀請函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從桌上拿起筆,十分絲滑地簽下了“小秦”兩個字。
但秦非非要問,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副,你不答我就不去做任務(wù)的樣子。“這是……”秦非神色復(fù)雜地望著門口眾人,不太情愿地咬牙擠出那行字,“林守英的眼睛。”打是不可能打得過的。
然后,在對方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直接出手。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雙馬尾見宋天沒死,清秀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終于, 他深吸一口氣,有樣學樣,也丟出了一個血瓶:“小秦,接著!”
每個人都如臨大敵。
他沒去過里世界的教堂,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會是什么。3號自己將自己的后路堵死,沒人會為他出頭。
秦非仍端坐在座位上,眸光清淺,神態(tài)輕松,琥珀色的瞳孔中醞釀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甚至令圍觀眾人覺得如沐春風。但他盯著墻壁看了半天,接連更換了幾條過道觀察,卻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墻壁存在任何異樣。
那些目光卻又都消失了,他身后的老玩家們紛紛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且,即使它是真的就在教堂的地下,那它對應(yīng)的位置,大概也會是教堂地面上的那座迷宮游廊。
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受到撞擊的力度,大門緩緩向內(nèi)洞開,逆著光線,蕭霄看見一張被火焰烤灼得皮膚崩裂的臉。按照指南提示,玩家在午夜過后直至天亮之前都必須待在棺材里,而白天若是遭遇異常狀況也不要緊,只要及時躲進棺材就很有可能逃過一劫。
林業(yè)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小聲對老板娘說:“謝謝、謝謝,我們自己來就行,您忙去吧。”“走快點!再走快點啊,你們的san值都快掉光了!!!”
秦非深以為然。修女的聲音一出現(xiàn),屋內(nèi)另外三人立刻齊齊抖了抖,但秦非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主播長得這么好看,死相一定也很美吧!”
他心里一清二楚,那片霧并非是普通的霧,而是村莊受污染的分界線。
作者感言
連鬼嬰都比不過的僵尸,又怎么能指望他在峽谷里大殺四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