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尸,有著選、停、浴、擇、煉等復雜的一系列講究,若是將這一切都順利完成,趕尸人便會得到一具完美的僵尸。“你出去是有什么一定要辦的事嗎?”他問。又或許是被秦非氣昏了頭腦。
【追逐倒計時:2分15秒32!】是林業(yè)半小時前還盤算過想去的晨晨早餐鋪。
蕭霄回頭望了一眼,面露憂色:“你說,我們這樣干,回去會不會被針對啊?”12號固然不一定值得相信,可6號更加令人惡心。之后的十幾天里,無論他遇見怎樣困難的情境,都必定有機會從中找出一條生路來。
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靈牌都是紫黑色的,質(zhì)地看上去和義莊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跡鐫刻著主人的姓名。秦非記得,在他上一場直播結(jié)算時,“解鎖新結(jié)局”和“整體劇情解鎖度”都有相對應的積分獎勵項。
死夠六個。“難道說……”蕭霄則好奇地盯著秦非。
地板和墻面老舊斑駁,卻還算得上干凈,桌椅、書柜和床分別擺放在屋內(nèi)的各個角落, 窗臺邊甚至還擺著一盆不知名的綠植,正努力舒張葉片, 吸收著窗外那并不燦爛的陽光。
鏡中人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就是你呀。”
有人失控般用力錘起車廂墻壁,一個脾氣暴躁的乘客大聲嘶吼著:“下車!我們要下車!這是什么破直播,我拒絕參加,你們這樣是違法的你們知道不知道!”“喂?”他擰起眉頭。
在其他人都還一臉懵的時候,原本呆在老人身邊的秦非忽然一聲暴喝,猛地轉(zhuǎn)身,如同兔子般向門口竄了過去!
蕭霄努力和秦非套近乎:“秦大佬?”他用一種冷漠而充滿欣賞的、像是在評估一塊菜板上的生豬肉一般的語氣這樣說道。沒有,干干凈凈。
青年眉目微斂,語氣輕柔而繾綣,不像是在給恐怖直播的觀眾們解密,反倒如同密友之間隨意的閑談:
19號差點被3號氣死!秦非望著那群人推推擠擠的背影,神色平靜,臉上幾乎看不出多余的表情。但他那顆同樣一百多年都沒動過的腦子,此刻正勉強又艱難地運作著,告誡著右邊僵尸:別去招惹眼前這個男人。
回想適才的奔跑過程,秦非意識到了一件事。
后腦勺和后背都傳來痛楚,撒旦愕然地坐在一地羽毛當中,他低垂著頭,身體輕輕發(fā)顫。
可現(xiàn)在呢?“那你改成什么啦?”片刻后,在滋啦滋啦的雪花聲中,一道與先前截然不同的、辨不清男女的聲音毫無感情地響了起來。
“尊敬的修女,我有情況想要向您舉報。”
一行人再次來到商業(yè)街時,已經(jīng)是上午8點多了,出來覓食的居民越來越多,各個餐飲店內(nèi)全都熱火朝天。
那刻痕非常淺,秦非一點一點,努力地分辨。
三途在旁邊不忍直視地扭過臉。要知道,12號回房間后并沒有仔細搜查過任何地方。小蕭不以為意。
但……這些都是必須要被煉之人心甘情愿才能順利完成的。
第二個——秦非的呼吸一窒。
但秦非非要問,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副,你不答我就不去做任務的樣子。“楊柳樹,哪里有楊柳樹?”他明明就只是往他背后躲了那么一小下下!
“唰!”
十來個玩家湊在規(guī)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
蕭霄豎起耳朵,眼巴巴地看著秦非。“聽說四大公會的人都想找他。”
……
“我還沒想好。”秦非坦言道。
這幾人有男有女,都是十分普通的長相,無論五官還是氣質(zhì)都十分平庸,讓人見過后幾乎記不住他們的樣子。雖然沒有規(guī)則說,他們和npc交流時必須要使用翻譯槍。
秦非的指尖輕輕磕著床板。他成功了!相反,由于雙方之間的積分懸殊過大,三途和鬼火很有可能會選擇反過來協(xié)助12號。
昨晚事發(fā)時休息區(qū)的光線太暗,看不清楚,但現(xiàn)在看來,可疑之處有很多。秦非若無其事道:“別那么大驚小怪,它一直都在。”
作者感言
他的嘴角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客氣中透著些疏遠,將一個盡職盡責但又本性不關(guān)心玩家的引導類NPC演繹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