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拼盡自己全身的力氣輕微扭動著脖子,看向一旁。絲綢般柔軟的黑暗將秦非包裹,他攤開掌心,那顆晶石靜靜躺在他的手中。墻邊放著一只網,長長的桿子,看起來有些像夏天捕捉蟬或蝴蝶時用的那種。
秦非:“……怎么會有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放開我老婆嗷嗷啊啊啊,我老婆只有我才能摸啊!!”假如石膏雕塑有淚腺,大概已經被氣得嚎啕大哭起來了。秦非頷首:“很有可能。”
蝴蝶和他的傀儡們占據了一樓大廳,薛驚奇團隊剩下的那些人進了一樓會議室,其他玩家們則分散在二樓各處。這出突如其來的鬧劇沒有過多影響乘客們的心情,柔和的輕音樂重新響起,舞池中再次出現徜徉的身影。幾名玩家趁著夜色,鬼鬼祟祟潛入垃圾站,像六只老鼠一樣在垃圾堆里暢游。
然后驚愕地瞪大了眼睛。說是找線索又不太像,他的兩眼直勾勾盯著虛空,根本不像是在仔細觀察的模樣。祂就像是一個完美的皮套,包裹著內里空虛的、并不存在的靈魂。
交易彩球需要去特定的地點。在豬人說完這句話的一瞬間,秦非一把揪住彌羊的后衣領,以最快的速度,推開了距離兩人最近的那扇金色的門。她緊緊閉上了嘴,不看,也不再和林業三人說話。
他的身上同樣也裂痕遍布,隨著他向前的動作一片片石膏碎片從他的身上剝脫下來,露出內里真實的彌羊。【盜竊值:92%】
這四個字成功牽絆住了蝴蝶的注意力,他不再去細想剛才那三道背影的怪異之處,轉而邁步,進入12號樓內。但,假如這片湖中還生活著無數食人魚呢?“保安您好,我們在夜晚巡邏的時候被困在不存在的樓里了。”
可問題是秦非不知道,彌羊的雕像是不是也像其他這些一樣, 會變位置。“吭哧——”——只有傻子才會在談判桌上將自己的底牌和盤托出。
“也不知道那兩個傀儡會和蝴蝶說什么。”秦非玩味地撥弄著手中的名片卡,語氣中未含絲毫緊張,反卻帶著一種似是而非的期待感。其他三人都沒想到谷梁是想說這個,聞言不由皺起眉頭。
“根據密林移動的速度。”丁立在一旁聽了半天熱鬧,不知從哪里摸出一只計算器, 放在掌心飛速點按著。他正在想事。
——假如那個存在勉強能夠稱之為“人”的話。他毫無感情地念完一句口號,接著道:“你們幾個也是來報名夜間巡邏隊的嗎?”
“石頭、剪刀、布。”青年站在漫天狂暴席卷的飛雪中,風聲將他清澈的嗓音撕碎,但他的神態平靜,那雙清透的眼眸中,帶著一股能夠安撫人心的奇異能量。搜救隊不可能無的放矢,既然他們敢說出“已全部遇難”這幾個字,那起碼也是有了九成把握。
時間倒退回一分鐘以前。只是此時,黑發青年臉上已經不再是那副常見的桀驁與玩世不恭,他捂著嘴巴看著秦非,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似的。秦非深知做戲要做全套,裝出一副震撼至極的模樣:“我們怎么突然改變陣營了, 我還以為我們早就死了!”
片刻后,屋內兩人動作停止。昏暗狹窄的通風管道內,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丁立一怔,加快腳步。
七月十五。秦非的臉色已經沉得能滴水了。萬一他們因為公布消息而被內鬼記恨,那該怎么辦?
就好像……有什么東西,被埋在了雪里。孔思明不敢跳。
隨著秦非的話音落下,系統提示緊跟著響起。看著他們震驚到不知所措的模樣, 丁立心里總算平衡了一點。——好吧,其實秦非前兩次碰到的污染源碎片也都一樣,很不講道理。
秦非在爸爸準備晚飯時,回臥室重新整理了一遍王明明的私人物品,可惜一無所獲。
秦非連片刻的停頓也沒有,仿佛沒有經過任何思考,便向著最左邊那條路走去。
門后有個人,正跪坐在地上。他覺得,這個捉迷藏的游戲一定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這么簡單。之前在狼人社區里,陶征和彌羊都認識薛驚奇,從這一點也能看出,他的確是有幾分名聲在外的。
說起來,他們剛才也的確沒查看過玩具熊后面。
所有人身上的繩索都松開了。
王明明的爸爸拍了拍秦非的肩:“房間里,放著爸爸媽媽最喜歡的玩具。”“哦。”彌羊點了點頭,“那之后——?”其實亞莉安并沒有辦理A區居住的權限。
江同甚至已經不想再逃跑了。木質地板光潔得像是打了蠟。“我的媽呀,寶田先生就在房間里,所以主播剛才是當著藝術家本人的面,把他的作品全毀了?”
NPC忽然道。
這就是打算安安分分過副本通關的意思。還能有命呼吸新鮮空氣真是太好了!
他站在帳篷邊, 遠遠望向幾百米開外,那片靜默佇立的密林。他用下巴點了點前方遠去的隊伍。
瞪著瞪著,洞里就傳出了響聲。
作者感言
那截哨子現在就藏在他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