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輕視, 其實也不算。他們不過是根據自己看到的做出合理評判罷了。
直播現場,觀眾間已是沸騰一片。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按照導游給出的規則,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既然現在還有太陽,就依舊處在“白不走雙”的規則里。“時間還早,我們現在出發,可以趕在凌晨前回來。”孫守義認可道。
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他伸手抖了抖,將已經被黑色絨布蓋得死死的鏡子遮擋得更加嚴密了一些。他做這件事當然是故意的。
但他們對話這音量,門外也不可能聽得到啊。因此等游戲結束,那幾具僵尸的肉身被玩家們損毀以后,秦非便特意在棺材中摸了摸。貼完符咒,玩家們還需要再用朱砂點按在自己的前后心口、眉間、左右手心、左右腳心。
鬼女姐姐掐了秦非的脖子,手手當然是會生氣的。當然,秦非向來說話算話,假如徐陽舒的胃口真的好到那種程度,他也不介意親自去找導游多套要幾份盒飯。但假如能保持清白,反而有可能一直茍到最后。
卻在下一瞬被狠狠一腳踢開!
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們怎么忘了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呢?青年神色微妙地向后退了幾步。秦非回想起上一場副本結束后,自己意外闖入的那個不知名空間,以及在那里看見的人。
就在他碰到面前那人的一剎那,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蕭霄見狀不由挑眉,看樣子,果真是被秦非說中了?
雖然秦非只是將那本書草草翻閱了一遍,但這已經足夠讓他將書中所有內容全部記住。蝴蝶那種高玩,又是那種潔癖到令人發指的性格,怎么會跑到F區這種地方來?棺蓋掀開的那一刻,清亮的男音打破了寂靜的空氣。
“系統!系統呢?”
在昏暗的教堂中,24號頭頂那自帶熒光的5%好感度條看起來異常醒目。在蕭霄驚恐交加的目光中,秦非不僅沒有帶著他逃跑,反而鄭重其事地向前邁進了一步。
長條沙發上, 除了林業以外的剩下三人全都穿得破破爛爛, 凌亂得像是剛被人從垃圾桶里撿回來似的。
“掉毛有點嚴重。”他說。
雖然她原本想的替鬼火上分的計劃被毀了。“又被尸鬼包圍了!唉,也不能怪主播,這里的尸鬼也太多了……”
全部說完后,教堂內陷入寂靜。20號想不想砍死6號,秦非不知道,但從6號剛才說話時的神色來看,他顯然是在說謊,而且這謊說的并不高明。
無需再看。鬼火自然是搖頭。“我們絕對不會再犯了!”
但玩家們基本沒有走太遠,仍舊在活動中心的各個角落三三兩兩談著話。好友就站在面前,哪怕只有1/10000的可能,大多數人都很難像他這樣痛下殺手吧??
這小東西似乎依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其他玩家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映,幾雙眼睛正直勾勾盯著秦非手里的書。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貌丑陋,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令人望而生畏。
雖然導游對他的好感度很高,但秦非還是無法將如此重要的事全部寄托在“NPC的偏愛”這種虛無縹緲的點上。后果可想而知。
剛經歷了晚餐時驚心動魄的一幕,大家都已經失去了繼續探索的勇氣。秦非的棺材在最靠后的位置,因此他的視野比起蕭霄來要好上許多。
巨大的轟鳴聲響徹整個D級生活區,街道旁的擴音喇叭內發出刺耳的音樂。NPC媽媽興沖沖走向餐廳,將餐廳的燈打開。
他可不是徐陽舒這種招搖撞騙的騙子,他從小就拜了正統的師門,長大后上了道教學院,本碩連讀,一畢業就有研究生學歷。
青年像是完全沒聽見身后屋子里巨大的動靜,輕描淡寫地向前走去:“走吧,去祠堂。”門外空無一人。
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孫守義頓時暴露在了玩家們焦灼的目光里。不是因為他突然變傻才沒有發現異常,而是他的房間里的確一切正常。秦非神色溫馴,十分好脾氣地點點頭:“讓你們擔心了。”
眾人開始慶幸。進門前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型卻忽然頓住了。門的背后是一條和小房間同色的銀灰色窄道,秦非沿著那條過道走了一小會兒,眼前逐漸開闊起來。
囚室的門在背后關上的那一刻, 三途的眉頭瞬間皺起。這簡直已經不是人,而是一個活菩薩了。規則說了,玩家們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
秦非眨眨眼,試探著選擇了一個比較中立的話題,開口道:“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陽舒一眼。
反正,秦非總會憑借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在副本里混得如魚得水。就在蕭霄的迷茫之色逐漸加重時,突如其來的系統播報卻忽地響了起來。
看上去十分刺眼,在這個溫馨潔凈的房間中更顯得尤為醒目。秦非抬頭,目光落在這棟與左右兩邊完全沒有區別的普通村屋上。
作者感言
王明明的媽媽:“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