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
這是秦非進入副本以后第一次受到這樣直觀且嚴重的傷。“啪!”鬼火抬手,重重扇了自己的臉一巴掌。村里有那么多神像,多得數也數不清。
秦非要去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
看看他滿床的血!
“我拔了就拔了唄。”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
他們談論的時候,刀疤一直在下意識地向著祠堂所在的方向張望。蕭霄:“不知道,他還沒回來。”他的發絲凌亂,身上的衣服也在不斷奔跑的過程中沾滿了血點與泥土,可在林業眼中,此刻的秦非無異于天神降臨。
屋內一片死寂。找哨子的任務沒有時間限制。雖然三途這樣想著,可作為一個生性耿直而有原則的高玩預備役,她的目光依舊不斷在6號與秦非之間游移。
那他豈不是就要兌現自己的諾言,把天賦技能告訴他了?蕭霄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大管雞血。事已至此,隱瞞也沒什么意義了,他干脆將一切都和盤托出。
“我可沒有做過什么過分的事呢,我親愛的神父。”
整個場面仿佛秦非在祠堂那扇紅門中所見過的復現。
只是,還沒等孫守義用力,門就被人從里向外打開了。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
在沖進那扇門后,他仿佛撞進了一團柔軟的棉花,或是一塊富有彈性的果凍里。無人回應。那個他苦思冥想卻一直無解的東西。
“然后,主播就徹底完球了。”那個靈體的語調中有一絲無奈。他的眸子是淺而澄澈的琥珀色,認真凝視著你時溫和得不像話,光是坐在那里,渾身便洋溢著抑制不住的親和力。
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為了防止腦回路清奇的黛拉修女一會兒又發神經說他勾引男人,秦非毫不猶豫地為自己套了一個年齡護盾。“這里看起來怎么陰森森的。”蕭霄肩膀微縮,四下打量著周圍環境,壓低聲音道。
“嗨。”但祂和蘭姆本尊實在太過不同。
終于,他忽然猛地站了起來,伸手抹了一把臉,大步流星地朝院門方向走去。
右邊僵尸呆愣愣地杵在門邊, 他不明白這群人為什么突然都這樣了。
他望向空氣中虛無的某一點:亞莉安神情恍惚地想。這……
這可不行,孫守義連連搖頭,已經開始思索要怎么勸一勸眼前這個姑娘才好——戀愛濾鏡在副本世界中可是絕對要不得的東西!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這個吃過虧。而且,那規則一定很復雜。“我和我的隊友已經在物業找到了社區內清潔志愿者的工作,餐費有了保障。如果有誰找不到工作,也不用太著急,我可以暫時幫忙墊付。”
車載廣播的規則曾經告知過玩家們, 他們需要“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 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 請忽視”。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
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
雙馬尾站在會議室里,透過會議室的玻璃門將這一幕完整收入眼中,不屑地“嗤”了一聲。為什么他們都不相信呢?
老人灰蒙蒙的眼中翻涌著不善,尖銳的目光像是淬了毒藥的飛刀,直直往凌娜身上射去。
宋天半張著嘴,仔細回憶道。潮濕的霉味、血腥味、皮肉的焦臭味。
旁邊忽然有人出聲打起了圓場。三途問道。向前的力道傳來, 孫守義帶著徐陽舒離開墻角, 向著蕭霄所在的方向走去。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在秦非之前,甚至從未有人發現過這座地下迷宮。
秦非對此持有完全不同的意見。
腐爛的臉孔驀地湊近,裹挾著濃厚的、幾乎化為實質的怨氣,壓制得談永分毫動彈不得。黏膩的黑色長發如同一道道繩索,在地面延展著,直至伸長至他的面前。玩家的臉色悄無聲息地沉了下去。
系統的力量這樣強大又這樣神奇,說不定,已經完全抹去了他在外面世界存在的痕跡。他的家人現在,也可能已經徹底把他忘了吧。“對啊,一會兒說主播應該去8號囚室,一會兒又說欄目應該去8號囚室。”
他當然不會動10號。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在了門后。
作者感言
數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