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腳步未停,嫌棄地撇了他一眼,邊跑邊將自己朝秦非那邊挪了挪。
那雙隱藏在玻璃反光下的眼睛中流露出柔軟而疲倦的光。剛殺完人的神父站在那里,神色輕松,笑意盈然,看不出有任何心理負擔。
要知道,這種東西雖只是幾頁破紙片,但在需要的人眼中,那就是價值千金。
孫守義想上前阻止異常激動的新人們,又擔心身旁的老玩家覺得他多管閑事。“你是特意等在這里的?”蕭霄詫異地問道。秦非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顯現,十分絲滑地接了下去:
三途臉色慘白,她的聲音比平素尖銳了些,但聲調依舊冷靜而嚴肅:“哭什么喪,我還沒死!”他的雙手揮舞著,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面前的空氣,用一種像是美聲歌唱家一樣飽含情緒的聲音朗誦道。沉重的鞋跟叩擊地板,在大門打開以前,秦非已經聽出,來人是修女黛拉。
他硬著頭皮道:“不會吧。”砰地一聲!那東西大約幾厘米長,整體呈柱形,分三節,原本柔軟的表皮已經僵化,微微蜷曲著。
我特么……什么時候說要給全體游客身上抹黑了?!
顯然不怎么樣,鬼手一點也沒有被威脅到。……直播畫面中的祠堂已經整個亂作一片。
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6號的臉色陰冷,他看向11號的眼神中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嫌惡。
而結果顯而易見。
除非有人狠到可以一天只吃一桶泡面。可這樣一來餓的頭昏眼花,說不定死得還更早些。
多么順利的進展!
他們所期待的真相與反轉,原來竟只是這樣嗎?
青年腳步未停,邊走邊開口,目光平靜深遠:“剛才1號追著我們跑的時候,我也看見了他的墜子。”一聲巨響,是人的身體砸在墻面上的聲音。
但說來也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了,三途卻并不覺得多么憋屈或生氣——或許是因為他上次滅掉污染源、強制關掉副本的行為太過令人震撼?接著他便看見前方不遠處,源源不斷的npc從各處沖了出來。為的就是避免什么時候一晃神,自己就開始繞圈。
秦非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嗯,對。”看他們當時的樣子,顯然正打算進去。
所有觀眾都心情激蕩。秦非心里頓時冒出一句巨大的臥槽。“我叫薛驚奇,你們等會兒要是不想兩人單獨探索副本, 可以和我們一起。”
或許因為今天是村祭開始的日子,雖然現在仍是白天,可村民們卻都已經出來活動了,村里到處都是走動的人。
“唔……我的衣服臟了,但這都不是我的血”如果沒有這該死的副本直播,以三途耿直的思維,生活在法治社會中的她一定這輩子都是一個良好公民。半透明,紅色的。
但他和蕭霄卻沒有。
觀眾們都可以確信,12號是有里人格的。聽見走廊上的動靜他立即站起身來向望,見是修女帶著秦非回來了,當即露出了喜不自勝的表情。但四周卻不時有腳步響起,步履匆忙而慌亂,秦非連人從哪個方向來都沒有看清,那些腳步聲便很快又消失在了霧中。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調度中心的那一瞬,遠在另一個維度的某個世界,近萬名靈體的耳畔同時響起了一道清晰的提示音。山羊。
撐住。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三途訝異地望了林業一眼。
秦非的聲音壓的很低,和剛才他為自己辯駁時擲地有聲的敘述不同,他的嗓音像是從胸腔深處逼出,帶著依稀可聞的回響:
秦非搖搖頭,看上去有種勝券在握般的閑適:“不要那么心急嘛。”
徐陽舒頭頂的進度條瞬間往前竄了一小截。聽上去委實有些冒險,但,現在也只能這么辦了。一個E級主播,還是一個剛剛升上E級,正在進行自己離開體驗世界后第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正式直播的主播。
當然餓,怎么可能不呢,他可是整整兩天粒米未進。
膽子也太大了吧,萬一一步踏錯,那可能就會徹底翻車了。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
但在現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安安老師這句話的殺傷力不可謂不強大。道路也寬闊不少,路邊偶爾還能看見一兩個身穿清潔制服的NPC在打掃衛生。到蕭霄被空無一物的過道差點嚇趴,
臥室門被闔上, 鬼嬰從秦非身后探出頭來。
作者感言
蝴蝶心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