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按照這種邏輯……秦非“嗯”了一聲,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桌子上順來的。
2號玩家自從走進餐廳開始就表現出了一種難以掩飾的迫切,這種迫切在食物上桌后更是格外明顯。“可是, 通緝令誒,蝴蝶好久沒發過了……”
“該去做禮拜了!”女人罵罵咧咧地拖著蘭姆往外走。6號破罐子破摔:“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有誰能夠作證呢?
……
然而來到圣嬰院,他還沒來得及受傷,血瓶便先發揮出了意料之外的效用。無人應答。他承認,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
還有副本中那似有若無、時不時出現的,隱秘的針對感。
偏偏秦非還坐在那里不說話,掀起眼皮,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兒似的,盯著他看個不停。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
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蘭姆一個踉蹌,險些從椅子上翻下去。
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蕭霄:“……”而就在秦非聽清黃袍鬼名字的那一剎那,它的頭頂也冒出一行描述文字來。
蕭霄想了半天,忽然靈光一現,他抱緊懷中的圣經,擲地有聲地開口:遮蔽視野的濃霧盡頭,一座建筑正無聲地佇立在那里。程松點頭:“當然。”
遠方不遠處,一抹陰影一閃而現,出現在岔道的盡頭。“現在,想參加的人來我這里報名。”
蕭霄凝眸打量,片刻后蹙起眉頭。
鬼火看著秦非,心臟一直砰砰跳個不停。簡單的接觸并不會使迷宮中的人受傷,只會讓他們更加警惕,讓他們完全杜絕這條規則帶來的傷害。
這些白天還懷抱妄想茍且偷生、如同縮頭烏龜般躲在義莊里的人,此刻終于意識到了某些事實,像是一只只被人用打氣筒續滿了勇氣的氣球,爭先恐后地向外沖去,生怕自己哪一步落后于人。
只有蕭霄,站在秦非身旁,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老佛爺身邊大太監似的得意:
秦非臉上笑意加深:“行。”欲要使人滅亡,必先使人瘋狂。
但,無論如何,只要他能夠加入567號的小團體,就很有希望再拿到1~2個人的人頭分。“果然不該對新人抱有什么期望!”
他的神色幾經變化,最后咬了咬牙:“可以。”秦非饒有興趣地盯著鳥嘴醫生臉上的面罩。
嗯,不是合格的鬼火。
他選擇了一條向西的主路,走出沒多遠便在路邊看到了社區內的指路導引牌。他沒看到啊。看守們明明都有武器,那武器攻擊性還不低。
3號玩家。只是,向前沒跑幾步,他便聽見那邊有聲音傳了過來。秦非:“……”
而落在談永眼中,便是格外刺目。他在睡前將那小東西從腿上扒拉了下來,像個玩偶似的抱在了懷中,醒來后卻不見了蹤影。他們又掌握了兩條新的線索,還沒有拿到告解分。
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不算陌生的小樓。心里驀地一咯噔,青年神態僵硬地緩緩扭頭。畢竟,穿著僵尸服躺在棺材里, 實在是太過奇怪,往年每次臨到這個環節,都會有游客表現出不情愿。
“他身上怎么……”蕭霄倏地瞇起眼。
秦非眨了眨眼。管他呢。不管是不是這個道理,反正秦大佬說的就是最對的。
鬼火一邊向前走一邊回頭張望,直到14號和那間詭異的起居室一起,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
鬼女已經沒心思再折騰秦非了,她和她的手徹底杠上,手腕翻轉, 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角度扭曲著。不過不要緊。系統提示過玩家,指認錯誤后不會受到懲罰,但會帶來糟糕的后果。
這NPC兩口子,是真的很愛他們的NPC兒子啊。
16~23號,去掉死掉的20號,再去掉22號三途,也還剩6個。如果……她是說“如果”。希望在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特殊場景里,時間流速能夠盡可能地慢一些。
磕磕巴巴,麻麻賴賴。還有沒多久村祭就要開始,這么短的時間,讓他們怎么做任務啊?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
作者感言
在極短時間內就從F級升到了A級的玩家小秦,人雖然已經踏入了高階玩家之列,可消費理念依舊在新手和大佬之間反復橫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