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室的門在背后關上的那一刻, 三途的眉頭瞬間皺起。就像一塊石頭砸向冬末春初結冰的河面,那平靜的表象瞬間碎裂,裂痕如蛛網般蔓延。只是,這枚吊墜的珠子里盛滿了鮮紅的液體,就像一顆正在蓬勃跳動著的、飽含著生命力的心臟。
以及,這有什么可牛的,還不就是個E級菜逼,能不能活到明天還是兩說。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每當玩家違背規則、做出不敬神明的舉措。
“一個低級的鬼怪竟然想吞噬掉屬于他的氣息,簡直是癡人說夢。”鬼女總結道。
但自己告自己的秘,是拿不到積分的。一切內心的陰暗全部由妝容來展現,眼線眉梢上挑,瞳色變成深不見底的純黑,嘴角還要單邊勾起,掛上一抹非主流式的邪邪笑容。
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了。
幾個小小的東西順著他的動作砸落在地上。第二種嘛……
不知不覺間, 秦非的自來水粉絲竟然已經有了這么多。
他不是要出來嗎?怎么還越鉆越回去了?
還有人皺起眉頭,眸中滿是深思。
哪像他們的漂亮老婆,手段一套一套的,把副本和NPC都玩得團團轉。越來越近。可此刻,他卻不由自主地無比懷念起這個消耗了他上個副本一半積分的小掛件來。
局面還有挽回的余地。
“對了。”三途想起來一件事,對秦非和林業道,“這副本里有個人,你們最好小心點。”反光的油漆在頂燈照耀下晃得人眼前模糊一片,秦非向那邊走了兩步,忽然發現一個十分奇怪的細節。
想想。
隨著一聲泄氣的感嘆,一大波人四散離開了光幕前。休息室和餐廳一共就那么丁點兒大,能翻的地方早在下午就被翻過一遍了。
話題在這里止步,三人皆神色凝重,每個人都在心里思索著什么。有靈體不解:“你看那么起勁干什么?類似的劇情咱不是早就看膩了嗎。”神父急迫地開口。
雖說仍舊沒什么血色,卻也和方才那般死人模樣大相徑庭。
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繼續交流嗎。
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來到戶外玩家們這才發現,狼人社區的環境非常好。
本該在幾十秒內就走到的另一處墻角忽然被拉伸成了無限長,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卻始終走不到頭。蝴蝶的涵養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
那就是死亡。看見那個男人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刀捅向他的肚子。
想到剛才那幾人,三途眉宇間顯現出幾分燥意。眾人這才發現,秦非不知何時已經去了義莊另一側,正半蹲在那口角落的棺材邊,神色專注地同棺中那人說著什么。“那就是,不要隨意挑戰魔鬼的底線!”
聲音太輕,秦非聽不分明,只覺得那吟誦漫長得不像樣子,頭頂的烏云來了又去,血月時隱時現,而吟誦卻始終不曾停止。這地方人多眼雜,門口來來往往全是陌生面孔,萬一有一兩個發現了端倪,捅到蝴蝶那邊去,他們不就慘了?
秦非揚眉。那就是義莊。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布簾背后。
況且,現在時間已經不早,距離十二點只有半小時左右,就算出去也做不了什么。但,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而且他們兩個的地位怎么突然就翻轉了呀,修女扎人都要向主播匯報,我真是無語了哈哈哈……”
祭堂,顧名思義,是祭祀用的地方,也是一座祠堂中面積最大、最為重要的那間屋子。“到時候,那些犯人們也會會出來放風。”
“我艸這什么情況?到底怎么回事?”
那些秦非喜歡的閑聊和彩虹屁終于又回來了,但現在,他已經沒有閑情逸致再去欣賞。
蘭姆和女人正在交談著什么。
“大巴車,是大巴車,!”林業第一個興奮地喊了出來。“我覺得應該是先砍死然后再被吞掉。”前面幾人進門時,他分明是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的。
作者感言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