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清嗓子。
那是坐在秦非對面的14號玩家,她手里的叉子落在了地上,驚愕地看著秦非。
之后發生的一切與七日前無異,除了一些細節發生改變,其他全都沒什么兩樣。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
光幕中,秦非已經站在了王明明家門外。“兒子,快來。”
可告解廳外的兩人卻宛若見了鬼,眼睛瞪得像鵝蛋,脊背浮起一陣惡寒。天花板上遍布著一團團污漬。怎么說什么應什么???
他實在有很多疑問。徐陽舒十分老實地搖頭。推門進來的是宋天。
鬼手的行動路徑或許連鬼女自己都并不清楚。腳下的臺階依舊遍布青苔,潮濕而滑膩, 因為有著上次進地下室的經驗,這一次秦非的速度要比上次快上不少。
她抬起頭,直直看向秦非:“你就不怕我們兩個把24分拿滿,通關游戲嗎?”沒想到,剛從村民老頭家死里逃生,這么快又在祠堂撞見鬼。
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或許是三個——那個叫林業的小子一天了還沒回來,想必兇多吉少。
“丁零——”
這場震蕩足足持續了三分鐘,等到地震終于平息下來,四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所以他的死不是因為插隊。
“什么?”灰色靈體一愣,向身前的熒幕靠近幾步。
他們和那女人一樣長著棕灰色的頭發,身量高大,皮膚粗糙,看起來和蘭姆簡直不像是一個人種。
至于這究竟是不是正確的選擇,只能賭一把。
秦非心中微動。鬼火接著解釋道。但現在,這門已經非開不可了。
“還是吞噬我的靈魂?”真搞不懂這破技能到底有什么鳥用。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快來啊。”她服務十分到位地將大碗一一端到幾人面前,然后在桌邊站定,面帶微笑地注視著她們。
說完他們一溜煙地跑了。他之前還以為,起碼要等他們先玩過幾輪才會出現呢。祭臺上的玩家們一愣。
玩家們:“……”就算出去,能跟蹤得了誰呢?直到將院中十八口棺材全部掀開,村長這才能夠確定,祭品們的確都還乖乖地待在院子里。
【恭喜12號圣嬰獲得:1積分!】
事已至此,沒人能再拿到任何一分告解分。
短發的那個此時才顫抖著嘴唇開口:“那個人剛才……指認了店鋪的老板是鬼。”它是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要想找到蘭姆,不是一件很輕松的事。”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
嘶啞的話音落下,秦非的臉頓時黑了三分。
秦非:“因為我有病。”那人一驚,抬起頭來。直播進行到如今這個節點,新老玩家的區分已經十分明顯,玩家們十分自覺地將隊伍劃分為了兩半,老玩家神色鎮定地走在前方,新人們則面露警惕,不遠不近地跟在老玩家身后。
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真是離奇!
威脅算什么厲害招數?懷柔政策才是王道!
柜子外面,鬼火異乎尋常地尷尬。
醫生的目光從秦妃的頭頂一路掃到腳踝,似乎是在心底評估,眼前這個青年是否有可能通過迷宮的考核。
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沒有人會相信老人所謂“過幾天就知道了”的說法,在規則世界中,時間給予玩家們的,永遠只會是同一個恒定不變的答案。
作者感言
他分明已經將通關的密碼牢牢捏在了自己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