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們都可以確信,12號是有里人格的。光線昏暗的過道中, 空氣開始迅速升溫。祭臺邊緣灑滿了白色紙錢,一層一層堆疊,順著祭臺蔓延到地面上。
當時秦非并沒有當一回事。
他還要等鬼嬰出來。三塊榜單分別是個人積分總排行榜、人氣玩家排行榜,以及那個給秦非惹了大麻煩的新人排行榜。
下一秒,青年跨步入棺材內(nèi),動作絲滑地雙手合十原地躺下,仰頭閉眼微笑,一副安詳去世的模樣。他神態(tài)平靜地穿過長長的走廊、穿過無數(shù)相似又不完全一樣的房間。24號雖然有著小男孩的外表,卻冷漠陰郁,對任何事都漠不關(guān)心,沒有什么能夠傷害到他。
孫守義聞言不由得皺起眉頭。
秦非神色淡淡:“鏡子。”
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
聽了秦非的話,玩家們集體沉默了。
街道環(huán)境十分臟亂,遍地都是垃圾,臨時搭建的棚屋、席地而坐的商販,幾乎將道路兩邊占滿。8:00 休息區(qū)自由活動“喂?”他擰起眉頭。
將那張總是圣潔如天使般的英俊面龐,也由此而被暈染得猶如鬼魅。鬼嬰像只壁虎一樣攀上鏡面,四肢和肚皮緊緊的貼在鏡子上,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從哪里鉆進去似的。
“吃飽了嗎?”雖然小東西看起來挺可愛,但,它會在這種地方出現(xiàn)本來就不正常。額角的細汗被抹去,褶皺的衣角被撫平,如今,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了些,秦非整個人看上去已與先前沒什么區(qū)別,全然看不出剛剛才死里逃生。
側(cè)門鑰匙這東西,當時看起來派不上什么用場。但送鑰匙和收鑰匙的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身處如此混亂的地界,多一條能走的小路,保不齊什么時候就能救自己一條命。“哦哦哦我又記起來了!”蕭霄忽然一拍大腿。
秦非的回答水平堪稱厚臉皮教科書的表率。他還有一個問題,十分好奇答案。“很快,出發(fā)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fā)現(xiàn)——”
接下來只聽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隨即是噗的一聲悶響。【鬼女的手:好感度20%(手覺得你還不錯,并愿意和你繼續(xù)交流)】
解答的靈體神秘一笑:“對,12號和10號一樣,也什么都沒看見。”就在此時,意外卻突然出現(xiàn)。
一個兩個三個。秦非當然不是老玩家。鬼女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像是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進行一個怎樣驚悚的發(fā)言。
“各位爺爺,我的親爺爺——”話說到一半他看見凌娜,又加了半句,“和我的親奶奶!我求求你們了,別在這兒繼續(xù)呆了,這地方真的邪門!”秦非的思緒清晰,身體卻像是被某種東西壓住般絲毫動彈不得,他費力地轉(zhuǎn)動眼珠,眼眶邊的皮膚傳來細微的撕裂疼痛,可依舊什么也看不見。
山羊頭骨、蛇、十字架。
還是其他什么緣故?
秦非望著那群人推推擠擠的背影,神色平靜,臉上幾乎看不出多余的表情。
雖然秦非和蕭霄實際上并不是善堂的人,但因為他們在中心城中那幾天和程松走得比較近,三途和鬼火都已經(jīng)默認了他們是一伙的。神父徹底妥協(xié)了。
秦非想拉他,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林業(yè)的眼眶發(fā)燙。
秦非的兜里還有一大堆,沒一個能點亮的,想來只可能是特殊場景所造成的限制。大佬的行為邏輯,豈是他這種凡人能夠隨意預測的?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guān)注中心。
秦非鎮(zhèn)靜地向著二人頷首,邁開長腿,一步一步朝門邊走。“他是鬼!!!”任平的手直挺挺地指向老板的鼻子。
秦非使勁壓住自己意圖上翹的嘴角:“沒有,你說得很好,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神父的意見。”“是他自己不聽指令,不能怪我……”叫聲從慘烈到平息,一共只過了不足五分鐘。
“凌娜說得沒錯。”
秦非掃了一眼身前,鬼嬰正坐在他的肚皮上啃手指。
圣嬰。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惡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
“對啊,就你們聰明?誰都懂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道理,你看那邊那兩個人,不就一副深受感動的樣子嗎?我打賭,他們一定會來幫主播的。”“唔,其實我也沒多想。”
蕭霄以前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作者感言
秦非隱藏在貓咪頭套后的臉上笑意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