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但笑不語，伸手，指了指告解廳的外面：“你看。”他臉色忽然一白，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似的：——說出口的話也非常不像樣子。

這東西好弄得很。而他只是渺小得如同螻蟻般的玩家。

值得分享的信息點的確很多，蕭霄一路高談闊論，引得眾玩家們時不時發出“哦～”的驚嘆聲。秦非望向鏡頭：“您的支持，我的動力；您的滿意，我的追求。”

風調雨順！三天前在F級新人大廳曾有過的盛況，此刻再度復現。

“好——”

“原來是這樣。”蕭霄這才明白過來。但假如能保持清白，反而有可能一直茍到最后。這里太干凈了，地板亮得幾乎能看清人的倒影。

“如此粗暴無禮地對待一位神圣的使徒，主會給予你責罰！”“玩家在扮演王明明時出現嚴重ooc”，聽起來好像很糟糕，但這并不是一個即死flag。

蕭霄人都僵住了，他覺得自己的臉部肌肉現在比僵尸的更僵硬。秦非語氣淡淡，蕭霄卻聽得一愣一愣。那是一雙多么漂亮的手啊！

光幕那一側，被斷言“不可能”的秦非正攻略導游攻略得風生水起。他剛才在屋里看過鬧鐘，現在是早上七點半。每當玩家違背規則、做出不敬神明的舉措。

秦非眼角一抽。

這個里面有人。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太令人摸不著頭腦了，作為觀眾的靈體們同樣也是一頭霧水。

“臥槽！今天真的賺翻了！”直播畫面中，秦非筆下未停，一邊寫一邊對身后的蕭霄叮囑道：“等我寫完這些以后，你拿去收好。”“簡單來說，就是這樣。”

既然在場的人和鬼都沒有異議，蕭霄很快便將朱砂抹在了六具尸體的臉上。

他停下腳步，回頭時眼神凌厲，包裹著濃郁的不滿：“誰想和我一起？”

那火燒屁股的模樣，看得才剛逃回囚室里的16號玩家一頭霧水。青年豎起食指，對蘭姆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玩家秦非在本場直播中，累計獲得積分6532分，恭喜玩家秦非！】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她破壞游戲的進程仍舊停留在0%。一想到自己的家人，林業就覺得非常難過。

他曾經為了捕捉一個對他抵死不從的A級玩家，設計砍掉了那人的雙手和雙腿。

難道是他們家日常生活中十分尋常的一環嗎？兒子年英年早逝還難入輪回，實在太讓人傷心。“那，有什么是我現在可以做的嗎？”道長的眼睛亮閃閃的。

“……我們不應該靠這么近。”凌娜深吸一口氣，開口道，“會違反規則的。”秦非對此似乎毫無所覺，他仍在朝著王明明家大門的方向走。“系統bug了嗎？臥槽，雖然我知道系統肯定沒有bug，但我還是忍不住要問，系統bug了嗎！！”

向來溫順的孩子這一次卻沒有聽話。

“這位美麗的小姐。”這個男的還是男的嗎，怎么一丁點反應都不帶有的？為什么能哄的副本里的NPC都圍著他打轉！

秦非清了清嗓子，方才兇殘的神色已經消失殆盡，看向右邊僵尸的眼神比幼兒園保育老師還要溫柔：“我不需要你的腦袋，你自己拿著吧。”右邊僵尸懷里的腦袋聽到這句話，只有眼白的眼睛迷茫地向上翻轉著。白癡又怎么樣呢？

看老人現在的年紀，怎么也該是5、60年前才對。只是由純凈圣潔變得黑暗血腥。

那像是破爛的魚皮一樣的眼皮緩慢地掀了起來，瞳孔緩緩，轉向秦非所在的方向。除了滿地的蟲蛇鼠蟻，就只有像是永無止境一般不斷蔓延、轉折、再蔓延的圍墻和地面。

一年一度的祭典、神秘消失的旅客……

下一秒，3號脖子一涼。

“你們離開過渡空間以后，首先要先去規則主城的戶籍管理中心，用自己拿到的這張積分卡做一個主播身份登記。”秦非：……“呼、呼——”

眼眶、臉頰、唇角全都是血。4分輕松到手。

“誰說E級玩家就不能消滅掉污染源呢？”他任由看守們擺弄，十分乖順地帶上了枷鎖。女鬼惋惜地嘆了口氣，用一種英雄惜英雄的目光盯著秦非看了幾秒，終于走開。

怎么說什么應什么？？？莫名其妙被選中的蕭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