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娜搖了搖頭,證實了秦非的想法:“我們天不亮就趕回來了,今天導游的確沒有來過。”
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過度潮濕,苔蘚整體呈現一種極其濃郁的黑,像是什么東西腐爛后殘留在那里的痕跡似的。是刀疤。
早晨那遍地的血污,如今已經全部被清理干凈,露出了客廳地上原本雪白的瓷磚。此時的圣嬰院并不叫圣嬰院,而叫做圣心大教堂。
無論如何,秦非提前出手傷人,這已經打破了他與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協定。
圣嬰院整個副本都是基于蘭姆的精神世界所構成,視角非常局限,副本中的怪物也都是蘭姆的人生中曾經接觸過的。
不規范的操作導致村中陰氣橫流,那些被堆積在祠堂外的尸體,在某一日突然都化作了活尸。
二樓的格局一如兩人曾經見過的那樣,幽長的走廊盡頭屋門緊閉,隨著兩人一鬼的腳步臨近,那扇門自動發出了吱呀一聲輕響。
“只要你能去把12號殺了,我就留你一條命。”
蕭霄就沒想過竟然要他先來這個問題。
但,在圣嬰院這種競技型的副本中,這項條件起到的限制作用卻變得格外顯著。
而帶領眾人來到這里的罪魁禍首,恐怕——
神色未變,動作不見絲毫遲滯,猛然伸手將門拉開!污染源的降臨帶給村民們不死不滅的新生,但這份不死似乎只是一次性的。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清淺的琥珀色眼眸,在此刻似乎也變暗了些許,與他素日里溫和微笑的模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林業用鑰匙打開門,催促道:“咱們動作快點,從后街穿過去,那里人少。”原來要想背刺生效,還需要把自己的秘密也一起剖析給神明看。漸漸的,那輪廓變得越來越清楚。
明明都是在副本中茍且求生的人,憑什么他們就能如此高高在上?3號本身就是一個沒有主見、懦弱、且執行力極差的人。
亞莉安神情恍惚地想。是因為6號是場上唯一背了人頭分的玩家的緣故嗎?
“對。”彈幕哈哈大笑。
3號不明白。她一邊嘟囔著,一邊走遠了。為什么他在王明明的臥室中沒有找到和父母關系有關聯的提示?
秦非抿唇,暗自慶幸他沒有去推那扇門。人群中,林守英的鬼魂正在大殺四方。“我和弟弟來的時候,恰逢林守英死后第十年。”
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他越來越搞不明白了。
彈幕哈哈大笑。因此,秦非一直認為,自己里人格的特點大約就是邪惡、謊言、或者誘惑他人走上罪惡,諸如此類能夠和“魔鬼”搭上邊的東西。
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箱子里,蕭霄一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哦,我尊敬的神父、敬愛的主。”
最后,他十分痛苦地閉了閉眼:“我真想不起來了……說起來我怎么感覺最近老忘事?”更何況——
既沒有柜子, 也沒有隔間,就連窗簾都緊貼著墻面。它再也難以維系那幅高貴優雅的模樣,張開嘴,露出口中尖銳的獠牙,沖秦非咆哮著。
“當然不會,你看我像是這么惡劣的人嗎?”
或許是大巴車內的規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容,挑選著念了出來。
即使是現在,秦非的反應依舊尚算敏捷,可系統強加在他身上的負面狀態影響實在太大,而尸鬼當前不容絲毫閃失,不過微微一個錯身,他的身側便又多了兩條新的傷痕。
這太不現實了。直到現在他依舊不知道自己觸碰到了修女的哪條紅線,他調出彈幕界面,眼前的空氣中飄過零星幾條發言。“腦子轉的好快!他怎么想到的!”
白方的人拿到了一分。“這車要載我們去哪兒?”
作者感言
然而很可惜,在“氣運值”這種領域,秦非從來就不是什么天選之子,充其量頂多只能算個普通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