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聲音壓的很低,和剛才他為自己辯駁時擲地有聲的敘述不同,他的嗓音像是從胸腔深處逼出,帶著依稀可聞的回響:
“臭死我了!”他扯了一把自己的衣領。鑰匙又不會自己長腿亂跑,昨天找不到,今天當然也找不到。而且這種差距,在這個副本中好像格外明顯……
“我們大老遠特意趕過來的,就是聽說這里環境好,里面的鬼說話也好聽,各個都是鬼才。”問號。在其他人都還一臉懵的時候,原本呆在老人身邊的秦非忽然一聲暴喝,猛地轉身,如同兔子般向門口竄了過去!
“我是……鬼?”“80%都騙不到他??他的精神免疫究竟是有多高?!”
“對了。”秦非話鋒一轉,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三途現在只想趕緊走進前面那個箱子里,把她的懺悔全部做完,然后離那個笑面虎越遠越好。他低聲說。
嗒、嗒。
“麻了,真的麻了,之前祠堂和亂葬崗尸鬼大軍那兩波劇情我就已經麻了,現在徹底麻完了。”眼前的神像與它在石像或掛畫中悲憫祥和姿態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身形巨大,衣袍上沾滿血污,像是一個毫無理智的屠戮機器。鼻端傳來濃重到不像話的血腥味,秦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直直地望向天花板。
“大家好,大家想我了沒有?我可想死你們啦!”手中的眼珠在脫離眼眶以后,整個質感都發生了改變,變得又硬又冰涼,像一顆石頭。
“剛才你問我,林守英被祭為神明的初衷明明是護佑村中人的安全,為什么后來卻開始傷人。”
揮手告別后,三人并肩離開了艾拉的臥室。
撒旦大手一揮,盒子瞬間燃起一蓬火,懸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燒殆盡。一個玩家當鬼,其他玩家當人,而尸體在某個節點不著痕跡地混入他們當中。華奇偉的身體猛地一顫,
“臥槽!今天真的賺翻了!”醫醫生的記錄內容詳實細膩,玩家們分析到的或沒分析到的,他全部寫在了里面。可硬要他說究竟哪里不對,他卻又說不上來。
秦非就在前面坐著,蕭霄看見秦非,正想過去,不成想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轉過了臉。隨即,有個女人驚聲叫了起來:“你誰呀?!”她呆呆地盯著玩家們看了一會兒,歪了歪腦袋,對著空氣奶聲奶氣地喊了聲:“我要來抓你們啦——”
按時間線推斷,大約就在上午11:00~12:00中間。
再往旁邊是兩個書架,同樣空落落的。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昭示著王明明家的異常之處,醒目到就像有人拿著放大鏡懟在秦非眼前一樣,根本不容忽略。觀眾們望著光幕,有人興奮,有人惋惜。
蕭霄:“噗。”
在系統想要刻意隱藏NPC特殊的身份時,秦非總是很難直接從他們的好感度上得到信息。那截哨子現在就藏在他的口袋里。
對面人多勢眾,他根本沒有和他們抗衡的本錢。
秦非點了點頭:“整個煉尸的過程要花六小時,我們必須在天黑前完成。”
光幕中,徐陽舒被玩家們團團圍住,不知所措地開口:““我、我該從哪里說起?”身后,黃袍鬼依舊緊追不舍。
假以時日,他勢必能夠成為與蝴蝶比肩、甚至將他遠遠甩在身后的,令人仰望的存在。而且,那規則一定很復雜。就在他扭過頭的功夫,有人沖他焦急的揮著手。
“里面有聲音。”
……
更何況是在距離近到已經臉貼臉程度的對戰當中。
秦非在換衣服時抽空看了一眼彈幕界面,飄過眼前的評論稀稀拉拉,不知觀眾們又在聊些什么他聽不得的話題。出什么事了?只有秦非。
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沒有用。但是,死在尋找污染源的路上。
還叫他老先生???
“實在太好笑了,這個玩家真心一點不像新人,這一波我粉定了!”只不過此面相非彼面向,相信華國的易學老祖宗也不會介意在自己的知識體系中多融入一些現代化信息。
被后媽虐待?這方面的想象力暫且還有些匱乏的秦非,完全沒有意識到觀眾們已經將他當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顏色主播來看。
“很好。”秦非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一來,我這個游客在這里,想必能夠享受到最溫暖的服務和最貼心的幫助咯?”
作者感言
鬼嬰從始至終都沒有攻擊他,可他實在是太害怕了,鬼嬰出現后沒多久他便嚇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