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中,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觀眾們失望。“整個圣嬰院都是蘭姆的腦內(nèi)世界,對嗎?”
按照蕭霄的想法,秦非作為“資歷比自己更老的玩家”,肯定也同樣不會管這些蠢貨。“丁零——”蕭霄幾人一臉不解,刀疤則發(fā)出不屑的嗤聲,看向秦非的目光變得輕慢。
沒有時間和小桑干耗了,宋天只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找。
青年仰躺在床上,脖頸后仰,臉上寫滿英雄般的無畏。
“只有我共情npc了嗎?npc好倒霉啊,我記得以前他嚇人都是一嚇一個準(zhǔn)的?只要有人回頭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但是這個副本里他好像已經(jīng)接連失敗好幾次了吧。”餐前禱告這件事,蕭霄屬實是完全沒想起來。他的脖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支撐力似的,頭軟軟地歪在一旁,嘴角邊殘留著可疑的水光。
刀疤的臉色一寸寸冷了下來。
莫非是那兩人出了什么狀況?
3號在內(nèi)心對著自己狂喊。據(jù)蕭霄說,鬼火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就到處問別人“黃毛”是什么意思,問了一輪后終于得到答案,自此一蹶不振,連著幾天都沒什么精神。這一次的好感度雖然是正向的, 可秦非卻并沒有感到多么愉快,反倒只覺得后背隱隱發(fā)寒。
秦非目睹完這場鬧劇,收回視線,轉(zhuǎn)身向休息區(qū)更深處的寢室走去。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光幕中, 玩家們的臉上正呈現(xiàn)著和觀眾們?nèi)绯鲆晦H的茫然。
他也很擔(dān)心,三途雖然武力值很高,可畢竟一個人要面對十幾個人,一旦出了什么岔子……心臟就像是從幾百米的高空平穩(wěn)落地。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來自虛空中的何處。
“是嗎?那我再看看吧,我剛才差點就走了。”
“就是就是!明搶還差不多。”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可惜他從小就膽子小到不行。
而秦非也的確沒有讓她失望。更近、更近。
哦,不不不,棺材里躺著的那人本來就沒有死。
手迅速抽離,見秦非不咳了,手懸停在半空中愣了幾秒,然后慢慢放了下來,落在秦非的背上。彌羊?
你看我像是敢碰這玩意的樣子嗎???這工藝未免做得太好,撬了半天,連絲縫都沒撬開。不可能是那個人沒聽到。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塵封的大門。
任平,就是那個死掉的男玩家。
撒旦抬起頭來。“對了。”
這倒也沒什么關(guān)系,反正秦非此刻也沒空接受他的感激。
隨后。秦非想調(diào)出彈幕界面來。找不到鑰匙,也無法暴力破壞,兩人只能干等在義莊里。
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用到電話了。如果沒有這該死的副本直播,以三途耿直的思維,生活在法治社會中的她一定這輩子都是一個良好公民。
再然后的動作甚至并非秦非主觀進行,完全像是經(jīng)歷了一個過場動畫,而后眼珠就那么完完整整地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上了。他怎么又知道了?
秦非正在思考著徐陽舒的話。他們從禮堂回來的那天,也就是在副本度過第一個晚上之前,導(dǎo)游曾給過他們一份游客指南。秦非指的是,之前在告解廳里誆騙鬼火時雙方訂立的約定:
“你無法壓制內(nèi)心的自己。”這個也有人……
如果早知道12號托他辦的事是這個,那他當(dāng)初一定不會點頭答應(yīng)。有人雙目放光地盯著秦非,就像見到獵物的野獸。
“……”與此同時,尸王對于亂葬崗中那群惡鬼的震懾,也隨之一并消失了。“你懂不懂直播?”
程松幾人模樣雖然狼狽,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經(jīng)凝固。良久,她抬起頭來。祠堂里原本天井的位置已經(jīng)打好了一個祭祀用的高臺,長長的階梯足有近二米高。
程松停住腳步,回頭。秦非瞇了瞇眼,這究竟是什么東西?
所有人都知道那人是你殺的,可他們找不到證據(jù),也無法拿你怎么樣。
作者感言
腳好重啊,像是被人綁了十個沙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