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蕭霄脫口而出。“你們團(tuán)隊(duì)下午有安排嗎?方不方便帶上我這邊的三個人?”
他的目光游移到秦非臉上,很快,像是反應(yīng)過來了些什么,沒多說話,揮了揮手示意屋內(nèi)二人出去排隊(duì)。蕭霄下意識拉了他一把:“誒!”再向前的話,他的身影一定會暴露在門上那面鏡子里。
到處都是苔蘚的影子。2號已經(jīng)死了,3號房里什么也沒有,4號本身就是他們要找的嫌疑人。他在沙坑旁踟躕良久,在安安老師徹底不耐煩之前,終于說出了他的答案。
窗外吹來一陣風(fēng),將房梁上的紙錢吹得左右搖晃,細(xì)碎干枯的紙片發(fā)出窸窣的聲響,宛若人死去前低聲的喟嘆。這僵尸還真是有好幾副面孔啊。
和秦非隨身空間里的那根小鋼管比起來,這根鐵棍的體格簡直就是它的祖爺爺。……他實(shí)在沒犯過什么罪啊!聽起來就有種浪漫悲壯的即視感!
敢不聽話就把你腦袋再卸下來一次。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法陣或許是徐家人離開之前特意擺上的。”“你還是管好你身邊的那個吧。”凌娜回答得毫不客氣。
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
殊不知村長早已在林守英出現(xiàn)的第一時間便似一陣風(fēng)般離開了祭臺,不知沖往什么方向去了。但,油鍋里的那顆頭,顯然屬于玩家。可從大巴車上下來的所有人,秦非能夠確定,頭頂都沒有好感度條。
放眼看去, 除了修女外,在場的其他人頭頂都沒有出現(xiàn)好感度條。不遠(yuǎn)處的身后,蕭霄正捂著頭坐直了身體。再說,從目前已知的信息來看,這場直播起碼要進(jìn)行七天,副本不至于在第一天的最開始就給大家設(shè)置一個必死局,這些棺材,十有八九和剛才的稻草人僵尸一樣,只是嚇唬人的障眼法罷了。
“刷啦!”
秦非看了一圈,包括他自己和那兩個鼻青臉腫的人在內(nèi),這里一共有二十四個人。“星辰高層有個明星玩家,叫彌羊, 前不久剛升到A級。他的天賦技能很厲害,具體怎樣操作的我們還沒有揣摩清楚, 但, 大體上可以推測出, 他是精神類盜賊。”
秦非留意到,那幾個面露思索的全都是剛才和他一樣去了寢室區(qū)、走進(jìn)過房間里的人。服務(wù)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jìn)大廳后表明來意,負(fù)責(zé)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
整個空間不斷地收縮,又膨脹,就像是一顆活動著的心臟,正向外泵著血。很可惜沒有如愿。
蕭霄扭頭,余光瞥見這一幕,不由得愣怔住了。
腳下的路筆直而清晰可見, 再往上走,就是那道向上的階梯了。“他說了什么?”孫守義壯著膽子靠近。
眸底仿佛匯聚著萬千星辰、匯聚著數(shù)之不盡的世界。
林守英,只是副本中一個普通的大boss而已。
空蕩蕩的花園中,蹺蹺板與木馬在無風(fēng)的空氣中輕輕晃動。
還有人皺起眉頭,眸中滿是深思。
這要怎么選?無非是打與被打的關(guān)系。秦非思忖片刻,沒有繼續(xù)走向祠堂外,反而轉(zhuǎn)身,朝村長辦公室的方向行了過去。
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凌娜覺得,他肯定不是在后悔對自己動手。秦非快步走進(jìn)居民樓內(nèi)。
在規(guī)則世界的直播中,支線獎勵非常難得到。
他扭頭,目光奇怪地望向門外。
蕭霄幾次想把話頭遞回給秦非,卻都被秦非無視了,青年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地面上的某一處。
從在副本中時,三途就已經(jīng)留意到,秦非似乎格外擅長討NPC的歡心。“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們這幾天見到的所有村民……”
隨即兩人頭頂?shù)暮酶卸葪l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玩家們必須在一個副本中首次探索、并首次通關(guān)同一條支線,才能夠獲得獎勵。秦非如今采取的顯然就是第2種策略。
孫守義想上前阻止異常激動的新人們,又擔(dān)心身旁的老玩家覺得他多管閑事。而秦非則在修女的身影消失后,立馬打開了蕭霄所在的囚室的門。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
“到賬……?”她細(xì)細(xì)揣摩著這兩個字。如果有什么壞事,這么多人一起,應(yīng)該也不會出大問題。
不至于連半點(diǎn)心異樣感都沒有吧?
作者感言
“對啊,就你們聰明?誰都懂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道理,你看那邊那兩個人,不就一副深受感動的樣子嗎?我打賭,他們一定會來幫主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