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莫名其妙被一個小寵物纏上了?秦非這樣想著,腦海中卻回想起剛才在臥室里照鏡子時,鏡中浮現(xiàn)出的他自己的模樣。說這些話的都是剛剛才被熱鬧吸引來不久的新觀眾。
這是一輛破舊的大巴車,正在灰白色的霧氣中顛簸行駛著,光線陰暗的車廂內(nèi)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人。隨著秦非一聲叱喝,兩人不要命般地狂奔起來!
修女似乎并不屑與蕭霄多做交流。秦非短暫地打開了一下彈幕界面,短暫地被奔涌而過的“老婆”、“老婆好帥”、“老婆好聰明”洗了一下眼睛,然后又不得不將彈幕關(guān)上。
越來越多的主播在直播開始時做出各種獵奇吸睛的舉措,妄圖以此增加直播間觀眾的留存率。
這個憑一己之力忽悠走了一大波觀眾的家伙,自己反而一直看到了現(xiàn)在,它抬手招呼來一個服務(wù)幽靈,對著它耳語了幾句。
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這一次觀眾們終于開了眼。規(guī)則說了,玩家們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
林業(yè)大筆一揮,刷啦刷啦寫出了一大堆。
寂靜在黑暗中流淌。由于過度緊張,有人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秦非盯著桌上油汪汪的燒鵝吸了吸鼻子。
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將告解廳的內(nèi)部分成兩半。
這是一條寬度幾乎僅容一人通過的羊腸小路,兩邊都是房屋的后墻,幾人一路向中心街的方向走,在房屋與房屋的空隙間,鬼火突然瞥見了幾個花枝招展的影子。秦非驀地瞇起眼睛,銳利的眸光直直望向身側(cè)的某一處。
“哦哦哦哦!”
他不想再去碰那堵墻,摸出水果刀,用刀尖輕輕戳了戳墻面。
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qū)別?秦非沒有妄動。
目不斜視地徑直向前,眸光清澈,看起來品性高潔得不像話,簡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的大白蓮。
在能跑會跳的10號和失去行動力的他們兩個中間,6號必然會改變攻擊目標。看似雜亂的祠堂其實暗藏著秘密,祠堂內(nèi)部的一切格局被拆開后又重組,形成了一個所有中國人都十分熟悉的圖案。
他的命是秦非救回來的,他不能也沒有權(quán)利隨意浪費。R級對抗賽進行得熱火朝天,直播開始才過了一個多鐘頭,竟然就已經(jīng)有人死了。
秦非如今采取的顯然就是第2種策略?!拔覟槭裁匆军S毛?”鬼火有些迷茫。
那咆哮的怒吼,聽起來像是立馬就要穿過電話線,把秦非口中的“熊孩子”給一刀砍死似的。秦非眼角的肌肉都快抽筋了。也就是說,現(xiàn)在應(yīng)該剛過下午1點不久。
從和亞莉安視線交錯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然心知肚明:
鬼火皺眉道:“會不會是她死了以后,尸體被副本自動刷新了?”“是嗎?”村長的音色中逐漸沾染上了幾許陰森,帶著壓迫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你確定?”薛驚奇站在人群最前拍了拍手:“對,大家這樣就非常好,獨木難成林。下午時我們依舊可以分組探索,晚上再來交流訊息。”
說到底他只不過是拒絕了撒旦剛才的提議,以及敘述了一些事實而已。秦非卻毫無心理負擔,走在黑漆漆的鬼樓里,腳步依舊輕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帶咱們?nèi)グ荽a頭?”D級直播大廳內(nèi),觀眾們正為著秦非的每一步而牽動心神。
陽光穿透窗戶落入室內(nèi),秦非抬起頭,看見細小的微塵在空中輕快地舞動。秦非并不隱瞞,點了點頭?!?撬不下壁燈,我們還可以直接撬磚頭啊。”
總而言之,人還在義莊里,過去看看便是。這才沒有釀成糟糕的后果。
不對,不對。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12號,別發(fā)呆了,快進去??!”說著他急吼吼地邁步。
幽幽冷風吹拂過他的臉頰,弄得他睫毛簌簌發(fā)癢。上次秦非回到表世界時,因為房間里一直有人,鬼嬰就一直窩在角落?!八€在這里嗎?”蝴蝶問道。
他忽然覺得。秦非聞言,心中不由得微動。最重要的一點。
但,從已知情況來看,秦非無疑是抽中了一個少數(shù)派的身份。
作者感言
十有八九,是對應(yīng)了那條“需在鐘聲響起前完成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的規(guī)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