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確實是這么想的。“因為。”秦非掃了一眼身前,鬼嬰正坐在他的肚皮上啃手指。
“迷宮?”三途在旁邊不忍直視地扭過臉。
散發(fā)著瑩潤白光的面板懸浮在秦非眼前的空氣中,上面寫著兩排小字。……聽蕭霄話里的意思,“精神免疫”似乎是這個奇怪的直播世界中衡量實力的要素之一,秦非默默記下這一點。
但呼吸和心跳依舊平穩(wěn),就連眨眼的頻率都沒有因此而改變分毫。他抬高音量:“就這么等著車一直往前開,開到不知什么地方去?”
【本場直播彈幕功能已開啟】
它是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靈體說到這里,氣得咯吱咯吱直咬牙。他似乎十分害羞,剛說了一個字。蒼白的臉就變得通紅,緊抿著唇不敢再說話。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亂葬崗的地面忽然重重震動起來。
那些現(xiàn)在在外面摸黑走動的人,肯定是有非做不可的事。
注:未能成功召喚出尸體或游戲提前結(jié)束,則視為游戲失敗。可是十四號的女人竟然也沒有找到東西。
他喃喃自語。他差一點點就叫出聲來了,一把將手中的東西扔出老遠,猛地竄起向秦非沖了過去。
“不要再猶豫了,你要知道,我可是你的里人格,我是不會欺騙你的。”那道莫名其妙的聲音還在繼續(xù),秦非耳畔嗡嗡作響,直到五秒倒計時結(jié)束,周圍的濃霧驟然退散。
他們會去探尋其他玩家的秘密,解析他們里人格可能的走向,不斷交流,試探其他人的底線,再在合適的時機捅入背后一刀。可是王明明的爸媽把客廳廚房的窗簾全都拉得死死的,各間房間的門也都關(guān)著,整個屋里暗得如同午夜。
一層則早已歡騰一片,氣氛異常熱烈, 幾乎已經(jīng)脫離了一場普通直播的范疇, 倒像是在進行什么狂歡似的。
所有玩家中,他是第一批來到寢室區(qū)域的。
秦非搖了搖頭:“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似乎變得和剛才不太一樣了?”
鋪天蓋地的“老婆”與“主播加油”聲中,間或夾雜著一些不太合群的聲音,大概是無意間亂入的新觀眾,難得見到這種陣仗,被嚇了一跳:秦非驀地轉(zhuǎn)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嘩啦”一聲巨響。
這個告解廳,是要人站在外面用的。“別緊張。”秦非寬慰道。這實在不難看出來。
果然。得到自己預想的答案,秦非若有所思地垂眸。“不,玩家和玩家之間的爭斗才是最有意思的……”
是被13號偷喝了嗎?小院另一側(cè),程松和刀疤在看見那幾人走向廂房時就是一怔,待到發(fā)現(xiàn)秦非扯開了房門上的鎖,更是急忙向他們走了過去。
甚至,系統(tǒng)還特意將那條上榜播報隱藏在了一大堆積分結(jié)算通知當中,十分成功地陰了秦非一把。她臭著一張臉,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濃郁的油腥氣, 懷中抱了只巨大的木桶。可如果他說的這些不是真的,他又為什么要殺了8號呢?
三途皺起眉頭:“所以,2號在把14號殺死以后,又把她的尸體帶回房間了?”痛呼聲還在背后不斷傳來,秦非沒有絲毫反應。
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與此同時,就像是給秦非剛說出口的話特意做論證似的。
“艸我真是服了,老婆可不能死在這里啊。”“雖然報紙曾經(jīng)報道過,這里每年都會有旅客失蹤,但你并沒有放在心上。你支付了高昂的旅費,報名參加了最好的旅行團。”
這種高等級大佬,鮮少會出現(xiàn)在F級的直播大廳中。“不要進入紅色的門!”比起無法解鎖答案的緊張來,那種明知死亡就降臨在不遠處、卻還是難以停止自己向它靠近的腳步的感覺,實在更加令人痛苦。
許久。秦非頷首,向鬼女道謝。
“你們聽見了嗎?”他問道秦非先前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從那一聲聲沉重得過分的腳步聲判斷,半夜入侵義莊殺死華奇?zhèn)サ囊欢ㄊ?某種龐然大物。“千萬不要被蝴蝶找到,不然……”她十分嚴肅地叮囑。
在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毋庸置疑地認為,秦非死定了。午餐費三天一收,一次需要上繳30元,薛驚奇安排了一男一女兩個玩家在旁邊登記和收款,自己則又回到了白板前面。分尸。
“讓我來猜一猜,你究竟想做什么。”6號呆呆地站在12號房門口,瞠目結(jié)舌地望著這一切。但三個人一起被追,和一個人單獨被追比起來,卻是前者要令人舒服的多得多得多了。
雖然臉是看不清楚了,可遠遠的一看,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他死都想不明白,剛才還和秦非有說有笑的鬼女怎么,突然之間就翻了臉?所有靠近他身邊的人無一幸免,全都被沾上了滿身臟污。
作者感言
黎明小隊的人是后來才加入死者陣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