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號見狀,面上露出些許不悅。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這是一本教堂在職人員的信息登記冊,三位修女、神父、醫(yī)生以及一應(yīng)守衛(wèi)人員的信息全部記錄在里面。
那人愣怔一瞬,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預(yù)感。他的眼里就好像只有秦非一個人存在似的。
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滴落,傷口處皮肉綻開。
秦非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各種不同詞匯。
王媽媽不太理解:“為什么?”
那是個穿著一身高領(lǐng)白袍的男人,身量細長,他一只手提著一個藥箱,另一只手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 臉上佩戴著形如鳥嘴般的面罩, 一步一步向秦非所在的方向走來。在表里世界翻轉(zhuǎn)之前,11號和蕭霄一樣,都正待在房間里。
他只能懸浮在空氣中,眼睜睜看著蘭姆拉開門向樓下走去。
鏡子里的秦非:“?”電話里的女聲默了一瞬,再開口時,已全然不復(fù)剛才的冷靜:“管——好——你——家——熊——孩——子!!!!”……
可還是太晚了,有兩人的眼神已經(jīng)牢牢粘在了掛畫上,直到身邊玩家伸手使勁搖了搖他們,這才神色呆滯地將身體轉(zhuǎn)開。
嗒、嗒。但是,現(xiàn)在最緊要的已經(jīng)不再是這件事。見秦非向這邊走來,他終于動了動。
玩家們沉默地圍成一圈,秦非雙手交疊,坐在人群中間。
教堂告密有一個重要的限制條件:玩家只能告“有罪之人”的秘。
老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說著他掐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詞。
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nèi)之行的最終目的地。“如果我有時不在,我也會讓我的隊友接下這項任務(wù)。”“神父……”
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工作,更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同事和客戶。王明明家的確異常得十分明顯,但,起碼從目前表面上暴露出的這些來看,秦非還沒能找到什么足以說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就是鬼的鐵證。身后,蕭霄的驚呼已經(jīng)解釋了一切:“我淦,他怎么朝著咱倆過來了???”
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陰險狡詐”、“笑里藏刀”之類的詞匯聯(lián)系起來。
揮手告別后,三人并肩離開了艾拉的臥室。
若是0號囚徒對2號出了手……到時候他們4個就會一起死在這里!前行的隊伍很安靜。
修女微笑著介紹道。秦非點點頭,揚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們在干嘛呢?”
為了這個傻兒子他真的付出了太多!神父掀開布簾,像他在副本中曾經(jīng)做過的那樣,伸出了他罪惡的手。
很可惜,饒是他仔仔細細翻找了半晌,那些花圈和吊唁用的白幡依舊安然不動的擺放在那里。秦非的眸光逐漸變得清明,他的耳畔浮現(xiàn)起一個聲音,那是在上一個副本當(dāng)中,鬼女對他說過的話。總而言之,他被困在了這里。
他實在看不出那個只會笑的小白臉有什么特別之處,可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
可大約在短時間內(nèi)身體還有他自己的后遺癥,秦非還是動不動就咳個不停。于是蕭霄也學(xué)著秦非那樣,若無其事地看向了一邊。“我艸這什么情況?到底怎么回事?”
鬼女道,“他想要煉化你身體中那股神圣的氣息,但這不是他能夠承受得了的”
3.地下室是■■安全的。蕭霄整個人瞬間美滋滋的。系統(tǒng)的臭不要臉過于令人震驚,就連光幕背后的觀眾們都忍不住議論紛紛。
威脅算什么厲害招數(shù)?懷柔政策才是王道!
煉活尸共需耗時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鋪天蓋地的“老婆”與“主播加油”聲中,間或夾雜著一些不太合群的聲音,大概是無意間亂入的新觀眾,難得見到這種陣仗,被嚇了一跳:驟然下降的san值令所有玩家都是一凜,只有秦非神色如常,程松走在秦非身側(cè),見狀不由得眼帶深思地望向了他。
……但。
蕭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不愧是大佬,就是和人不一般。
他沒有繼續(xù)保持沉默。從昨天進村開始,玩家們遇到的所有村民幾乎全是上了年紀的爺爺奶奶,哪怕是最年輕的人看上去起碼也有四五十歲,小孩和嬰兒更是一個都沒見過。這畫面太恐怖了,恐怖到簡直能讓人產(chǎn)生心理創(chuàng)傷。
作者感言
觀眾們的討論話題也從副本內(nèi)容瞬間轉(zhuǎn)移到了奇奇怪怪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