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站在走廊一側,看著面色鐵青的1號玩家,心情十分愉悅地勾起了嘴角。那天, 徐陽舒就是在見過司機以后才變成了如今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立刻便有人學著秦非的樣子做起了餐前禱告,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啊不是,誰能告訴他這是怎么一回事???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然而。
只可惜8號想得非常的美,卻忘了考慮最現實的因素。
他只能自己去查。
“所以呢,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眾人紛紛詢問。宋天抽了一下手,沒抽開,耳根泛起一抹粉紅色。
——尤其是第一句。
宋天終于明白過來。“用你們玩家的話來說,‘祂’,就是‘污染源’。”
或許還有時不時拍拍修女的馬屁。
他開始奮力掙扎。
桌上另外三人,心中瞬間浮起了同一個詞匯。……而秦大佬用“他還要繼續在告解廳騙人”的理由留了下來,卻在那兩人離開之后立即將門反鎖,轉頭走進神父的隔間。
鬼……嗎?
“本輪任務:找到小桑遺失的皮球。”有點不信邪,再摸兩下試試。
就連他們都沒能成功完成的事。老頭離開物業時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也不知這一上午經歷了什么,現在整個人看起來都有幾分恍惚。
“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這對那些低級的鬼物來說,就是致命的吸引力。”只有像秦非這樣,有了與規則平等的思維,才算是真正在規則世界中立穩了腳跟,有了與規則一戰的能力。
找不到秦非沒什么要緊人群瞬間震蕩,秩序潰散,所有人都像是沒頭的蒼蠅般亂了陣腳。
“如果祂是通過苔蘚來觀察迷宮里的人,那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意思是不是,只要順著沒有苔蘚的路走,就能離開迷宮啊?”——冒犯了他,沒有輕飄飄就能放過的理由。
關于這一點指控,秦非可不愿意承認。剛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說的是“這個班里的老師和學生全部都是鬼”。
雖然很輕,距離很遠,但卻十分清晰,秦非確信自己沒有聽錯。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眼前的青年身形單薄,身上的衣飾凌亂,沾滿了血污,但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透明,兩相印襯下并不顯得他邋遢,反而顯現出一種十分惹人憐愛的戰損的美感來。
在聽到這個名字時,艾拉十分明顯地恍了恍神。
甚至已經吸引人到了一種、以前所有進入圣嬰院副本的主播都沒能達到過的程度。可是,該死的,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家伙,到底是誰?!
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走到幼兒園門口時,所有人都已經渾身是汗。那個什么鬼“祂”,該不會是和他有仇吧……
華奇偉不明白那腳步聲為何如此清晰,就像是在他的腦海深處響起。靈體們嘰嘰喳喳地探討著,連眼都不敢眨一下。“還有其他人……有幾個我也記不清了,他們來的時間要晚一些。”
秦非當機立斷地否決:“不用。”村民們用鬼嬰血祭,鎮壓了亂葬崗中的亡魂,又將死去多年的林守英從土中挖出,祭作了護佑一方水土的邪魔。
也不知他是單純地在打量秦非,還是覺得秦非模樣眼熟。“就是直接在這里幫你升級成E級主播的身份。”她好像生怕秦非沒聽懂似的,急急忙忙地出言解釋起來。
剛邁動一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腳步頓住,又轉過身來。21分,只要再加三分就是24分。
蕭霄清楚地知道,殺死污染源, 是一個只在傳說里才出現過的通關方式。
他用盡全力奔跑著。所以……神父在鐘聲的那刻神色一怔,他皺起眉頭,細細聆聽著。
秦非略帶遺憾地轉身,將視線投向車外。就在秦非觀察著鬼女的同時,鬼女也正觀察著他。
或許因為表里世界的告解廳某種程度上是相通的,所以它似乎超脫在了這條規則之外。他只經歷過為數不多的副本。不知不覺間,他竟沖進了一條十分眼熟的廊道。
秦非望著14號,心中涌現起些許疑惑。之前在告解廳里,鬼火他們曾將3號的里人格認定為“懶惰”,正是因為每次在尋找線索或者聚眾討論的時候, 3號都像一灘泥巴一樣癱在一旁,既不說話也不動, 從來不參與進來。
作者感言
秦非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