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娜就快要絕望的那一刻，前方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熟悉聲音。“臥槽！”三途激動到爆了一句粗口。

“老公掙錢老婆花，今晚也想快回家！”

王明明的爸爸已經邁動著僵硬的步伐，從一旁拿來了掃帚和簸箕。而現在, 這位明日之星正姿態優雅地從血泊中提起自己的衣擺。

他們已經告訴過秦非，只要手上不染血就可以和滿分玩家一起離開副本。

直播廣場掀起又一層振奮人心的聲浪。對方拒不配合的模樣，讓程松不禁皺起了眉頭。

秦非但笑不語。0號囚徒也是這樣。……

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言。

但這里不一樣。說著他起身就要走。

但實際上，從直播開始至今，不知多少年間，從沒有任何一個玩家成功消滅過污染源。那個時候，桌上的瓶子放置得還十分隨意。

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

門外是一片虛無的空白。老板娘一開始還裝作沒看到。一只冰涼的手搭上談永的肩膀。

直播大廳越來越光芒四溢，為了承載超標的人流量，系統甚至不得不臨時開啟了第二空間，任由觀眾們自行穿梭。

果不其然，這些假趕尸匠們終究還是翻了車。怎么看都像是同一個人才對。每當他們做出一些或是血腥或是暴戾的事，被壓抑的本心就會更顯露一分。

大巴上空蕩蕩一片，黑洞洞的車廂中連半個人影都沒有。“蘭姆現在已經不在教堂里了。”秦非反應奇快，在極強的慣性趨勢下閃身，身體帶動腳下急急轉彎，在撞上去之前險險避過。

沒想到，他話問出口，對面的秦非卻回問道：“去什么？”

秦非站在隊伍中間位置。甚至連那種劫后余生的輕松感也完全沒有在他身上體現出來。

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白癡又怎么樣呢？

他人都暈過去了，在夢里拍自己嗎？秦非十分好脾氣，笑瞇瞇地開口：“我社恐，不好意思把您介紹給我的同伴。”

以前上學時晚自習下課太晚，林業走夜路都要想方設法找同學一起，為此還被班里的人嘲笑過不少次。

眼前的青年折騰了這么半天，難道就是為了搶他的飯碗？附在尸體上，他們就是活尸。

“這群玩家和以前那些還真的挺不一樣，他們好和諧。”身后，尸鬼憤怒的咆哮仍未停歇。毫無疑問，現在的局面是每個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青年一揮手，大言不慚地道：‘我知道我看起來很年輕，或許永葆青春就是上帝賜予我的獎勵。”

這間房里的擺設和它的外觀一樣，都已經十分陳舊了，那些夜間村中隨處可見的石質神像在屋里并沒有出現，地上散落著一些水果玉米之類的食物，也不知扔在那里多久，全都干癟得不成樣子。“誰說E級玩家就不能消滅掉污染源呢？”十死無生。

“你也可以不死。”秦非若有所思。

可減去他們這七個人，前面居然也只剩下了七個人。

除了祠堂，其他地方的推薦度都是十分平均的——0。秦非會這樣說，自然是有所依據。

林業的心臟也跟著漏跳了一拍。正是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

蕭霄臉頰一抽。“我記得這個0號還挺厲害的，他除了會用斧頭砍人以外，好像還有點精神控制的能力。”直到最后，他正色對秦非道：“謝謝你告知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