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秦非忽然意識到發(fā)現(xiàn),自己的直播間人數(shù)似乎又開始如同乘坐火箭一般直線飆升起來。
毫不回避的眸中寫滿問心無愧,程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到最后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即使擁有著同樣的軀殼,秦非依舊很難將他們二者聯(lián)系起來。這是鬼火所能夠懷揣的最后的期望了。
“就算你已經(jīng)確定那個NPC就是鬼,也暫時先別說。”他強(qiáng)調(diào)道。秦非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里的環(huán)境。npc沒有抬頭,但長久以來和人的情緒打交道的敏銳度正在告訴秦非,眼前這個npc的心情現(xiàn)在可以說是十分不好。
在那幾乎只是眨眼間的短暫時間內(nèi),甚至已經(jīng)有靈體選擇了切出12號的直播視角,轉(zhuǎn)而看起了8號。
這大約就是那個向他們發(fā)出過警告的看守。薛驚奇的心臟狂跳。他就在距離王明明最近的地方,對方眉梢眼角蔓延出來的不悅, 令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緊張。
繼守陰村那個被他弄壞紙錢串, 好感度變成負(fù)10000%的村民大爺之后,他好像又遇到了奇怪的人呢。
說起來,這種行事作風(fēng)倒是讓秦非想起一個人——啊不,是一個鬼來。布告臺后方,一座和里世界中一模一樣的木質(zhì)告解廳正靜靜佇立在墻邊,紅棕色的木柜前掛著一塊深綠色的絨布,里面漆黑一片。根據(jù)他們幾人在晚餐前商議好的決策,今晚0點之前,他們必須要再次推進(jìn)表里世界的翻轉(zhuǎn)。
青年神色懇切,清潤的眉目中漾著堅定的光,仿佛他就是世界上最值得信賴、也最關(guān)心導(dǎo)游的那個人:“反正都是在村子里,要是在游玩的同時可以幫助您減輕一些工作壓力,那就再好不過了。”那纖長如羽翼般的睫毛抬起,他漂亮的琥珀色瞳孔溫柔地注視著她。
唯有秦非,神情平靜中甚至帶著些許愉悅,步履輕松地踩在雜草與碎石之上,還能抽空回過頭來打趣徐陽舒:“你家院子,布置得真是很別致。”總會有人沉不住。
“老婆我又來了!老婆加油加油,快點升級成高階主播,等到那天我一定把我攢的金幣全都打賞給你!”“最重要的是,要能找準(zhǔn)對方的弱點。”不得不說,秦非黛拉修女面前為自己立的人設(shè)實在好得出奇。
“主播就這么出去了?怎么什么也沒發(fā)生啊……”夜色將他平日清潤溫和的神色掩去,露出更原初的輪廓來,顯得比白天冷峻風(fēng)了不少:“有什么必要呢?”這瞎話說得也太離譜了。
修女的語氣有些疲憊,她掰著手指頭數(shù)道:這是一件雙贏的事。
“那白方一定會盡快行動起來的!”
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三途道:“不能再耽誤了,你必須趕快去服務(wù)大廳隱藏掉自己的定位。”
他想試著套一套安安老師的話,可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宋天就從天而降了。死亡仿若一張緊密連結(jié)、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網(wǎng),從不留給人任何喘息的空間。要是他再強(qiáng)一些就好了。
秦非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某種的思路,這思路距離正確答案已經(jīng)很近了。
差一點點就要被撕成碎片了。
這樣竟然都行??只有秦非依舊平靜,甚至還能心平氣和地同導(dǎo)游說上一句:“伙食不錯。”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
沒有人知道談永此刻心中有多后悔。兩人絲毫不敢放慢腳步,一路狂奔。“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
——那是當(dāng)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話說得十分漂亮。
讀到這里,秦非的臉色不由得一黑。相反,由于雙方之間的積分懸殊過大,三途和鬼火很有可能會選擇反過來協(xié)助12號。秦非沒有武器,也沒有攻擊性的技能,只能憑藉尚算敏捷的身手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
……
“它們怎么跑得這么快!”林業(yè)叫苦不迭,他手里拿著符,可卻根本近不了僵尸的身,對方的動作太過靈活,他全然不是它的對手。
“在多年以前——什么?具體是多少年?”
一下。拎著手中的電鋸和砍刀,從背后一擁而上,口中瘋狂呼喊著:“你不是我們的兒子!”
“他覺得我比他更適合這個職位,就把他的工作暫時讓給我了。”秦非沒有對此表現(xiàn)出驚喜或是意外,系統(tǒng)連讓秦非說話的時間都沒有留,完成全部結(jié)算后,直接將他踢出了結(jié)算空間。
秦非據(jù)理力爭:“我什么時候違規(guī)帶離副本NPC了?”
“哎哎哎??導(dǎo)游竟然把頭扭開了誒!”
作者感言
孔思明慚愧地摸了摸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