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嗎?”秦非站在沙堆邊沉思。聯(lián)想到追逐戰(zhàn)開始前眾人在墓碑之間打轉(zhuǎn)的情況,秦非信手拈來地編了這個謊。
又怎么了???
秦非直接被震在原地了。秦非不動聲色地將眼皮掀開一條縫,看見修女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憎惡。
見有人動了,導(dǎo)游的尖嘯聲戛然而止。
它一定是被這個氣人的家伙弄得耳朵都不好使了。
太明顯了,明顯到讓人想忽視都難。鬼女只是要求他們將村祭要用到的這六具尸體毀掉,卻并沒有說該怎樣毀掉。玩家們被搬運上了祭臺,棺材豎著放在臺子中央,玩家們就那樣站在棺材里,與臺下的村民們相視而立。
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guī)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yè)手中拿過紙筆。嘖,桌上那盤紅燒肉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危險。
?青年豎起食指,對蘭姆比了個噓聲的手勢。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cè)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
這顆皮球不是屬于小桑個人的,而是屬于幼兒園的。秦非眨眨眼。規(guī)則一說了,迷宮中所有建材均為普通磚石,所以那異變的墻面顯然是危險的。
而且,即使它是真的就在教堂的地下,那它對應(yīng)的位置,大概也會是教堂地面上的那座迷宮游廊。
這瞎話說得也太離譜了。“這里是大家之后七天休息的地方。”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fā)現(xiàn)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
“焯!羸弱主播怒扇僵尸為哪般?”那氣勢洶洶的姿態(tài),已然完全看不出幫傭的模樣,倒有些像是……秦非一把將鬼火拽到了身后。
修女繼續(xù)開口:“接下來,請大家上臺來領(lǐng)取屬于自己的個人物品。”但他并沒有傻等在黛拉修女的辦公室里,而是起身,向著和修女相反的方向,繼續(xù)往走廊深處行去。但他也不可能放任自己去冒這個險。
隊中霎時泛起一陣低語,秦非朝著那人影看了過去。從宋天所說的內(nèi)容可以得知,事情真相已經(jīng)與秦非推測出來的第二種可能完全吻合了:
說他精神太過敏感也好,自我意識過剩也好。游戲時長有限,如果她殉了,其他那幾個伙伴也會被強行召回來。
有人提議,將那些尸骨通通挖出來,一把火燒了,或是換個地方埋了。還有13號。……
四肢僵硬,口邊泛著白沫,漆黑的眼睛空洞無神地望著天。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
秦非看得直皺眉頭。身后,黃袍鬼已經(jīng)以最快的速度追到了這里。窗外燦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床邊,為他纖細卷翹的睫毛鍍上一層金色的暈影,略顯蒼白的皮膚也因此平添了幾分暖色。
蕭霄伸手,輕輕肘了秦非一下,用氣音悄聲道:“你看,那邊有人過來了。”其實,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經(jīng)道破了副本的真相,這個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運氣。據(jù)蕭霄說,鬼火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就到處問別人“黃毛”是什么意思,問了一輪后終于得到答案,自此一蹶不振,連著幾天都沒什么精神。
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快到了,3號不得不主動出手。亞莉安十分愿意賣給秦非這個人情。
那種空氣扭曲撕裂又再度恢復(fù)如初的變化十分明顯,秦非想要忽略都很難。
但三途就是從里面聽出了一種言外之意。
如此一來,這個女鬼一直不停地打量他們……雖然秦非十分善于演講,但口說無憑不能讓修女信服。
油炸人頭的視覺沖擊力實在太強了, 他們后趕來的這些人現(xiàn)在尚且都沒能平復(fù)心情, 光是看到結(jié)果,胃里已然翻江倒海。雖然“第一句話”聽起來很簡單,可不知道的依舊大有人在。
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來自虛空中的何處。“我為我的愚蠢感到深深的懺悔!”假如是副本的話……
19號沒有想到,13號將任務(wù)完成得很好,反倒是3號——所有人頓時猛然松了一口氣。他的每一次眨眼、甚至每一次呼吸,都牽絆著其他玩家——尤其是那幾個在義莊里待了一整天的玩家的心。
秦非委屈死了:“我說得都是真的,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此時的祭臺早已擠滿了人。
一上車就昏過去了,連車上長什么樣都沒看清楚。鬼火和三途也一愣。
空氣中充斥著刺鼻的氣味。沒有留給眾人更多疑惑的時間。身后傳來林業(yè)的驚呼。
與此同時,屋內(nèi)空氣迅速陰冷下來,就像是瞬間從白天入了夜。他從得知這件事以后就一直很急, 見秦非沒有隱藏自己在排行榜上的個人信息,便匆忙跑到中心城入口處守著, 想要提醒他。
作者感言
可眼前的青年手中物品一會兒一變,竟然全是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