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明顯了,明顯到讓人想忽視都難。一直秉持著這種觀念的靈體們,在今天被這個一襲神父裝扮的低階主播狠狠打臉了。本來就不存在嘛,想得起來才是有鬼。
……
……觀眾:“……”
“光會討好,找不準目標有個屁用,還不是要死。”然后開口:
與其繼續受氣,鬼女寧愿遂了秦非的意。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林業沒穩住,手里的筷子頭一下戳在了桌面上。
秦非身側不遠處,蕭霄的智商短暫地回籠了一下。……一旁,秦非、凌娜和林業三人已經開始興致勃勃地填起了空。
徐陽舒說完這些話后就郁郁寡歡地縮回了棺材里。
在一旁的鬼火眼中, 秦非完全就是看見14號死而復生后愣在了那里。卻發現那張紙不知何時已經在墻上自燃了起來,如今早已被燒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角,隨著他的視線投射過去,就連那一角也化作了飛灰,落得滿地都是。整個大廳中的氣氛無比緊張。
偏偏秦非還坐在那里不說話,掀起眼皮,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兒似的,盯著他看個不停。再看看這。
怎么他身上是帶毒嗎?女人對待蘭姆的態度也和她對待其他孩子十分不同。一聲巨響,是人的身體砸在墻面上的聲音。
他晃了晃手里的冊子:“看這書上的內容挺有意思,就拿著看一看。”這樣的話,他先前所推斷的,“只有一小部分人擁有隱藏身份”的結論,恐怕就要被推翻了。這里是一個更加嶄新的、也更荒涼無人煙的空間。
“……不,準確來說,我還沒來得及犯。”——就像現在。
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
青年仰起臉,清澈的眸底不見絲毫驚懼,反而氤氳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明亮,那雙眼底像是有火在燒,仿佛不論他落入怎樣絕望的境地,都永遠不會被打倒、永遠能再次站起身來。秦非覺得,這幾分鐘內發生的一切都太過于荒謬了。
又或許,這個車窗原本就留了道縫,那人只是倒霉坐在旁邊。
說話的少年和那中年人,秦非都有印象,在禮堂時,就是他們盯著那張掛畫看了許久。神父可沒有什么積分可扣。義莊門外,夜色是令人心悸的濃黑。
“哦,蘭姆,這個可憐的孩子。”
這孩子想的倒是挺美,可大家就在同一個院子里,打個哈欠對面都能看見,想偷偷溜走完全是白日做夢。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
祠堂的天井已然淪為一片人間煉獄,在無數混亂無章的哭喊中,秦非聽見幾道絕望的人聲撕扯著吼道——祂冰藍色的瞳孔中帶著淺淺的探究,被祂小心翼翼地隱藏了起來。
導游的身形倏地定在原地。青年眉眼彎彎,神態溫柔平和:“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就是騙……嗯,引導他透露了一些信息,沒有別的了。”
系統會不會故意給出錯誤提示坑害玩家?不得不說, 從徐家祖宅到門后世界, 再到義莊廂房。秦非:……
“神就照著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著他的形象造男造女。”而身為話題主角的秦非卻一路都很沉默。
棺材是不用想了,就棺材那一晚上三五點的恢復速度,根本還不夠那兩人掉的。秦非腦海中對于徐陽舒的印象停滯在了禮堂中的那頓晚餐。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
這條規則分明是個謎題,可謎底破解得卻太過簡單輕易,甚至簡單到足夠引人懷疑。在這種情況下,假若孫守義貿然上前勸說,不僅不會有人覺得他是好心,反倒只會將他當作阻礙他們探索副本的絆腳石罷了。
隨著他們前行的軌跡,那些原本就應該在這里的東西也逐漸顯現出來。
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逐進了囚室內, 在秦非的特權光環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只是,還沒等為首的玩家踏出走廊,一道由遠及近的驚呼聲已然響徹整條過道。
這個人又在說什么貓貓屁話?蕭霄卻覺得,那兩人或許能給他們帶來新的線索,應該將他們松綁,看看他們之后會怎樣。但他并沒有傻等在黛拉修女的辦公室里,而是起身,向著和修女相反的方向,繼續往走廊深處行去。
蘭姆的神情怯懦,黑發柔軟,瞳孔中藏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恐懼與抵觸,就像一只被狼群咬傷后獨自瑟縮在角落的小羊。秦非坐在沙發上,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 背脊依舊挺直,儀態優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年輕的神父飛快調動著他那顆漂亮頭顱中所有的腦細胞。
……
“難道那個大爺真的是彌羊……”林業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只要做好眼下就好。
作者感言
“是人家給我的。”秦非輕描淡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