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也是在場大多數玩家想要知道的。
那種體驗,就好像有四個大漢摁著他的肩膀把他壓在地上,而他的面前正坐著一個人,那人伸出腳來,讓他用舌頭舔他的鞋面。當然,秦非向來說話算話,假如徐陽舒的胃口真的好到那種程度,他也不介意親自去找導游多套要幾份盒飯。
“對對對,如果真是那樣,那兩個沒跟來的玩家知道后肯定要慪死!”撒旦抬起頭來。
那人走開,蕭霄忍不住低聲吐槽:“還說什么最佳觀影位。”但假如——雖然秦非并不認為他正在假如的“假如”有任何發生的可能,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
——就像現在。眼見目的地近在咫尺,蕭霄眼睛一亮,越發賣力的拔足狂奔。
畢竟不是人人都信教。“他是不是什么大佬偷偷溜回F級副本找樂子啊……”有靈體喃喃自語。看啊!
可他不是昏迷了嗎?他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活死人無異嗎?那里沒有任何波動,無論是緊張、擔憂、抑或是恐懼。
但三途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
“我一想到他們還呼吸著回廊中自由的空氣,就覺得我辜負了主對我的信任!”真的笑不出來。
即使他們知道了,也不會把他交出去的。……“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滴答。秦非站在他的身后,眼見一滴滴飛舞的口水迎面而來,不動聲色地退后半步,躲到了蕭霄身后去。
可,若是秦非自己不在,那他們就一共只有三個人。秦非神色泰然的混跡在老玩家當中,絲毫不見心虛。他從隨身背包里拿出板磚,輕輕蹭了蹭神父的手背。
神父還以為這個年輕漂亮的土匪是在幫他身邊那個傻子問話,一股腦地點著頭:假如在臥室時,主播沒有拉開那個抽屜,沒有照抽屜里的鏡子;
右邊僵尸點點頭, 又搖搖頭。孫守義退后兩步,往同樣驚懼難安的林業和凌娜身旁挪了挪。總之, 村長愣住了。
說話間,他已拉著蕭霄鉆進了門里。就著醫務室中明亮的燈光,秦非將那把刀放在眼前,細細打量起來。蕭霄汗如雨下:“那要怎么辦?”
隨著金色華光消散,一本藍色布面封皮的書出現在了秦非手中。而且里世界的神父伸出來的是右手,表世界的伸出來的卻是左手。這副本里的怪物怎么長得一個比一個參差啊嗷嗷!!!
她們每人左右手各提著一臺巨大的、正在全速運轉的電鋸,一步一步,向二人所在的方位徑直行來。距離太遠,有些聽不分明,但十分明顯也是有人正倉皇奔逃著。走廊中的6號顯然也被說懵了。
嗒、嗒。卻在快要貼近貓眼時被秦非一把抓住了后衣領。
蕭霄動作十分迅速地閃了進來:“有事找你。”在里世界時秦非曾經告訴過他,這個副本中,每個人都有著一個陰暗面。
這肯定是真實的守陰村沒錯,那么,在他進入紅色門的那段時間里,村里是否又發生了一些什么?
他扭頭望向站在門口的秦非。
詭異難安的氣氛中,談永緊咬牙關,雙拳握緊、放松、又握緊……怎么里面的人看起來,比他上個F級遇到的還要不靠譜呢?他望向空氣中虛無的某一點:
他緩慢地抬頭環視四周。當時有不少人臉上浮現出一閃而逝的怒色。他不想再去碰那堵墻,摸出水果刀,用刀尖輕輕戳了戳墻面。
“怎么少了一個人?”全部說完后,教堂內陷入寂靜。“那,有什么是我現在可以做的嗎?”道長的眼睛亮閃閃的。
而三途明顯也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
他的視角也被剝離了出來。
下午時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內里只傳來了兩聲虛弱的回應,外頭的人也沒有把棺蓋再掀開過。而直到秦非真正邁步踏入規則中心城F級生活區的那一刻。
安安老師憤怒地瞪著眼前的青年。他不由得焦躁起來。她們連窗都沒有翻,直接揮舞著電鋸,將可憐的告解廳破開一個大洞。
其他玩家看不見鬼嬰,在他們的視角中,秦非便是伸手向空氣中一抓,手背上忽然便多出了一張符紙來。
青年渾身血污, 眼神卻清澈得如同一汪春日清泉,看向鬼嬰時唇角甚至噙著一絲笑意,仿佛那東西不是一個惡心的鬼物,而是一個真正的、樣貌可愛的嬰孩一般。
作者感言
如他所愿,召喚出了守陰村中的NPC,但卻不是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