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幾人眼前的是個穿著連體絨絨衣的小孩,背對著他們,整個身體都被衣服遮蓋住了,就連頭都被包裹在了帽子里。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他們下午商談時分明說得好好的。
說罷他當機立斷地按下按鈕。規則世界的直播又不是網絡游戲,玩家死了就是死了。思考并不是這位玩家的強項,她坐在那里,腦瓜子嗡嗡個不停。
秦非面色不改。【歡迎來到心之迷宮!以下為部分迷宮守則,在正式進入迷宮前,請仔細閱讀。】
此刻他正蹲在活動區墻角的高大立式掛鐘旁邊,手邊的地面上攤開著一張被揉皺后又展開的紙條。這聽起來簡直像一個笑話。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
撒旦:……
因為這并不重要。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向前。千里之堤,不能潰于蟻穴。
“好吧。”
這也太離譜了!“是你們決定來殺我的。”但若是要走,排行榜上的共享位置近在咫尺,追兵們也很快就會發現。
現在除了他以外,每個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少年痛苦地咬緊牙關。秦非的力道并不重,但出手的速度和精準度都令人不容小覷。
所有人都在討論,E級區出了一個牛逼得不像話的新人。
秦非用余光瞥見了,但并沒有當一回事。前兩次秦非下來時,走廊的一側堆滿了雜物,而今這些雜物變少了許多,也露出了背后的墻面。所有人擠做一團,場面前所未有的混亂。
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但也僅僅就是一點點罷了。他站在幼兒園的圍欄邊,正午的陽光從頭頂落下,在他的眼底灑落一片碎金。
雖然光幕只有主播本人能夠看見,但一個人對著虛空目光發直的模樣很容易被人捕捉到,可秦非一目十行地掃視著光幕上的文字,蕭霄卻完全沒有意識到。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假如白方的任務是紅方的對立任務,他們不會露出這種表情。”林業有點難以置信。
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哪有人進了鬼的老巢還能全身而退的?起碼憑借他那淺薄的玄學認識來說,完全不可能。
“要是我能讓修女把它修好,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怎么樣?”緊接著,觀眾們便聽見秦非開口道:“我們可以再來結合一下第一條規則。”和秦非一起往寢室走的還有蕭霄和另外兩個玩家。
安靜一片的直播大廳再度變得喧囂,甚至比先前聲量更大。
多么美妙!
金色靈體甚至再度招手喊來了服務員:“來,今天我請客,請在場的每個朋友都喝一杯靈酒!”
只有秦非,絲毫沒有受外界的影響。那張被鐵制鳥嘴箍出勒痕的面孔上劃過一絲遲疑,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下一秒,整個世界都開始地動山搖。門外,是一個與門內截然不同的人間煉獄。
所以秦非問出了那個問題。因為職業特殊,秦非在進入副本前幾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識過,在河里泡了幾天形成巨人觀的尸體他都見過無數次,眼下不過是挖個不知死了多少年前的小破墳,完全是信手拈來。
秦非就像是被一根繩子拴著的氣球一樣,也跟著飄出了門外。秦非在細細觀賞了那手術刀一會兒之后,竟然一反手,將那把刀塞進了神父袍胸前的口袋里。
說著他打了個寒顫。
他鬼使神差般彎下腰,伸手去撿。但凡對彌羊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彌羊性格惡劣,簡單點來說就是混邪樂子人,你永遠猜不透他下一步會做什么,像個定時炸彈一樣不安分。不斷回響在耳畔的系統提示音將黑暗帶來的閉塞感稍稍驅散了一些。
光幕中,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觀眾們失望。“算你贏了。”鬼女疲憊地收回左手。
不過,假如是那個人的話……休息室和餐廳一共就那么丁點兒大,能翻的地方早在下午就被翻過一遍了。
“咚——”“……羅德尼先生,這個問題對我來說至關重要。”
談永被秦非看得渾身直發毛,走了幾步,還是沒忍住停下腳步,回頭,直勾勾盯著秦非問道:“你們幾個怎么不動?”她領著眾人向外走,一間開闊的大廳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所以呢,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眾人紛紛詢問。那再怎么說也是老徐家的東西,拿了他的東西,總要給他點好處才是。
直到他慢悠悠地將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部擦拭干凈,這才終于開口回了話。鬼火在看清秦非背后那兩個電鋸血修女后,發出了痛徹心扉的慘叫。
作者感言
秦非思忖片刻,鄭重其事地給予了0號答復:“你一定還會有機會再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