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同學搖搖頭，臉上寫滿對程松有眼無珠的遺憾。

沒有人想落后。秦非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在林業看不見的某處光幕前，無數靈體正輕松愉快地匯聚在一起，它們津津有味地觀看著他瀕死的印象，像是在看一場沒有營養的商業電影。

直播大廳中，這莫名香艷的畫面成功引得一大波觀眾亢奮了起來。“自從15年前教會取消了絞刑以后，原本那些死囚犯們，就陸陸續續被遣送到了各個教堂。”

“完全可以，哪怕他把你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重復一遍也行，不信的話，你們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其他人勉強點了點頭，在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找到導游。只不過此面相非彼面向，相信華國的易學老祖宗也不會介意在自己的知識體系中多融入一些現代化信息。

鬼嬰不知感受到了什么，坐在秦非肩上興奮地啊啊直叫。

再說了誰要他介紹，說得好像他那些同伴都不認識自己一樣！半小時過后，只有秦非一個人還能繼續接上艾拉的話，他甚至在這半小時內將艾拉所說的知識點吸收得融會貫通，有時還能反過來和艾拉探討些什么。

“像艾拉那樣虔誠的可憐人，她不愿待在囚室里就不待吧！可還有些家伙，天生就是應該坐在電椅上接受刑罰的！”

以及，這有什么可牛的，還不就是個E級菜逼，能不能活到明天還是兩說。秦非卻并不慌張。那視線摻雜著渴望與厭惡，秦非嚴重懷疑，自己現在在黃袍鬼的眼中就是一塊巧克力味的屎，徒有其表卻敗絮其中。

2.夜晚是休息時間。

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當“祂”的意志降臨這片土地時，土地便毫不猶豫地接納了“祂”。直播間觀眾看到這一幕直接炸了。

……好多、好多血。

是啊！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工作，更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同事和客戶。

坐在他對面侃侃而談的青年又恢復了兩人初見面時，那種伶俐又外向的模樣，和剛才那傻不愣登的樣子看起來判若兩人。若是秦非從常規渠道離開，鬼嬰自然也會被滯留在副本世界中。

幾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點也不比幾十年后的冷清。

無故受傷的只剩下了1號。玩家們狠狠松了口氣。他把告解廳的鑰匙塞進秦非手里，然后轉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鉆。

要說他們沒常識、過于冒進，好像也不太對。雖然鏡中的撒旦迄今為止都沒有給秦非造成過任何困擾，但，每個人的情況都不能一概而論。

“你去。”刀疤咬著牙道。“緊急通知——”這個秦大佬要怎么圓？

少年將自己瘦弱纖細的手腕緩緩送上前。

三途皺起眉頭：“所以，2號在把14號殺死以后，又把她的尸體帶回房間了？”他還要等鬼嬰出來。

三途沉吟片刻，解釋道：“第一次上榜的主播，會被系統公開分享個人實時位置，以及一部分直播截圖。”

除了“大巴”這個導游自己留下的線索，村中肯定還有其他地方是可以找到導游的。一人一鬼就這樣，在這漫無邊際的黑暗世界里走動起來。

她望向秦非，似笑非笑：“我想，你應該并不想被別人知道和‘祂’有關。”看崔冉的樣子，她應該是白方的吧？要不怎么能在平頭男說出紅方任務內容后，還維系著一臉淡定的表情呢？什么情況？

眼底甚至隱隱流出幾分期待。這次秦非沒有立即去D區辦理入住，而是和蕭霄一起回到了他們在E區租的房子里。刀疤和他一樣，是初次直播，對于副本以外的世界沒有絲毫認知。

靈體喃喃自語。絕對不可能存在。

【恭喜玩家秦非達成“五十人矚目”成就，系統獎勵積分+10。】

而是他覺得，這么顯而易見的破綻，12號肯定能看出來。

干什么干什么？！你以為你在拍攝車禍安全教育普及片嗎，怎么臺詞越來越公益了！

他的手里捏著一把匕首，這是6號唯一給他的東西。

實在太中二了，讓他有點受不了。

鬼火接著解釋道。華奇偉咬著后槽牙，又一次開口：“有沒有人自告奮勇，和我們一起去的？我可以支付報酬。”地面很快淌滿四溢的血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