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受重傷也阻止不了秦非頭上劃下三道黑線。
房間里的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多人臉上都帶著點迷茫。“可是,這里好像沒有別的空床位了呀。”秦非欺騙鬼火那次就是通過告解廳隱藏了自己的行蹤。
不知不覺間,他們竟然已經在亂葬崗待了整整一夜。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
“到賬……?”她細細揣摩著這兩個字。程松蕭霄等人皆面無表情,談永再次將目光轉移到了看起來最好說話的秦非身上,然而秦非只是意義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并不答話。
“怎么……了?”導游僵硬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比僵尸還要難看的笑容。過于明亮的白其實和濃厚的黑一樣,都會將人的視線遮蔽。這東西,真的是“神像”?
“這些知識點,修女發給我們的那本圣經里面都有寫。”6號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不屑地嗤笑一聲:“你和10號是綁定進副本的隊友吧,我們早就看出來了。”
或許現在在這對夫妻眼中,秦非就是他們兒子的模樣。但今天的6號卻出乎意料的惹了眾怒。
這一覺便睡了近兩個小時。但還有幾個,在平頭說出“我是紅方”后立即豎起了耳朵,聽得格外認真。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大爺,說話時帶著點辨不清是哪里的鄉音,黑瘦佝僂,但看起來身子骨還算硬朗。
秦非少年時期的運動神經很好,可近幾年因為生病疏于鍛煉,身體素質也大不如前,跑了沒幾步就上氣不接下氣。
秦非道:“紅方的陣營任務中說了,指認鬼得一分,殺死鬼得兩分。另一種可能,或許任平在指認了老板是鬼后,便立即進入了‘殺死老板’的進程。”此時此刻,會從那個方向過來的……秦非握著電話聽筒的手一僵。“不必為我擔心,醫生。”
他抬手,掐掉了電話線。幾人直到這時才發現,不遠處的棺材后面,竟然還有兩個臉色青白的玩家躺在那里。那顆藍色的皮球并不完全是一顆普通的皮球。
這一切都帶給秦非一種微妙的不安全感。
“再來、再來一次!”如果你看見通往地下的階梯,請立即遠離,否則后果自負。
會是這個嗎?秦非眨眨眼。
與此同時,其他玩家也同樣看清了路旁那人的模樣。
可是,出乎眾人意料的事很快發生了。
林業和凌娜都有一些迷茫。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其實,宋天沒有留意到。
不知他是何時留意上三途和鬼火的,說話時目光一直不自覺地往他們的方向瞟。那滿地的尸鬼也隨之一并消失不見了,荒蕪的亂葬崗空無一物,只余遍地碎石翻滾。
所以,昨晚鬼女拼命想要打開他的棺材,只是想讓他趕快離開?
“為什么又要回去幼兒園啊?”
作為主線劇情最重要的引子npc的徐陽舒,在副本正常運行的兩年中一次也沒有被玩家們發現過。怎么一抖一抖的。“我真是服了,一樣的套路要用多少次??每次這種時候就突然給我切近鏡頭!”
太近了,實在太近了。
所有人都避開了他的眼神。可目前為止,除了秦非,修女還沒給其他人什么好臉色看過。“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秦非并沒有因為她的排斥而表露出任何退卻之意。那今天和昨晚,來他房門口埋伏的家伙,十有八九都是1號了。
“咚——”秦非十分無辜地望了回去,抬手摸了摸鼻尖。
不遠處,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
休息室墻上貼的那張規則中有提到過,如果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玩家們可以去找黛拉修女補拿。
另外兩人左右分侍在布告臺兩側,每人手中端著一個托盤。他站在門前,似是有些想不通。明明都是在副本中茍且求生的人,憑什么他們就能如此高高在上?
可他們信仰的神明,卻化作怪物,在村中大開殺戒。也有不同意見的。
8號心煩意亂。
作者感言
看起來就是這樣。